“娘娘是在說什麼胡話,別人不知道咱們都知道的啊,那周槿歡就是以前的高平公主啊。”紫鵑覺得自家娘娘的問話簡直是莫名其妙,但錢嫣然卻執拗著問:“本宮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就這樣簡單。”
“現在的槿嬪和以前的好似不太一樣了,也不是完全不同,還是有些相同的,但好似……對性格好像不一樣了,沒有以前那樣狠辣,而且也沒有那麼傲嬌、不可一世了。”
紫鵑這話徹底點醒了錢嫣然,她將那白紙撕開,嘴角帶著一抹和煦的笑:周槿歡,真的是你麼?
這邊錢嫣然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另一邊周槿歡心裏也惴惴的,倒不是不安,隻是事情脫離了她的控製。
“娘娘,你說錢嫣然今天整這一出兒是什麼意思啊?”想到周槿歡差點就露餡兒了,蘇婉就捏了一把汗,周槿歡平靜道:“可能本來沒有什麼意思,隻是覺得我畫畫比較好,想要和我親近才那樣提議的,卻沒有想到我早就不會畫畫了。”
“娘娘的畫作在坊間傳得很廣,怎麼娘娘突然就不會畫畫了?”蘇婉知道周槿歡會畫畫,而且畫得相當不錯,可以說今天的事情也在她的預料之外。
蘇婉是和周槿歡最親近,也是陪伴最久的人,可是她接觸的周槿歡早就不是原主兒了,所以她對自己的主子根本就沒有任何懷疑。
“我自然是故意的,錢嫣然能起疑心最好。”朦朦朧朧中她有了一個新的想法,一個足夠冒險的想法。
“娘娘到底要做什麼?”蘇婉完全蒙圈了,訝然道:“那錢嫣然難纏得緊,娘娘何必要惹她?”
“這也不能我能決定的,我今日既然這樣做了,她必不會放過我的。”見蘇婉還想說什麼,周槿歡用手指壓了壓唇,輕聲道:“噓,咱們回長樂宮再說。”
回到長樂宮,先看了看早就醒來的小初夏,捏捏她的臉,看著她笑彎了的眼睛,好似所有的煩惱都消散了。
等小初夏睡著了,周槿歡才收回手,臉上的笑也慢慢收斂了。
“婉兒,我準備做個冒險的事情。”宮殿裏隻剩下了兩人,剛剛在逗小初夏的時候,一個將計就計的計劃產生了,她不能坐以待斃。
“娘娘到底要做什麼,婉兒幫你。”蘇婉真的幫了她不少事情,周槿歡雖恨她,卻也有時會被她感動。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要保護好小初夏就好了。”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蘇婉也不一定能做得來。
蘇婉是她的人,她的計劃過於冒險,所以蘇婉必須知道,所以這夜她們徹夜未眠,一直在討論計劃。
第二日剛剛醒來,鳳藻宮的青羽就過來了,來意很簡單就是王太後想小初夏了,她自是不敢違背的,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帶著小初夏去了鳳藻宮。
皇宮本就沒有幾位後妃,所以來鳳藻宮請安的也寥寥無幾,周槿歡自知礙王太後的眼,隨便找了個借口就先行離開了。
這算是一個潛規則吧,王太後也不留她,隨後讓青羽將初夏送回去就好了。
剛出鳳藻宮的門,還沒有走幾步,錢嫣然就來了,就像是卡著點兒一樣。
“參見德妃娘娘。”周槿歡臉上的慌張一閃而過,隻是那慌張過於明顯,別說是錢嫣然了,就連旁邊的紫鵑都能看出來。
“槿嬪妹妹做什麼那樣著急,不若去長春殿坐坐?”錢嫣然笑著拉住她,依舊是很溫柔的感覺,而周槿歡一臉的為難,話也說得有些矛盾:“小初夏還……”
“妹妹何必拿初夏來堵我,小初夏不是在太後娘娘那裏麼?”錢嫣然掩唇一笑,周槿歡的臉猛然一下子就紅了:“那個……”
“妹妹就不要推辭了,姐姐以前不覺得,自從昨天和妹妹一聊覺得很投緣呢。”錢嫣然這話都說出來了,周槿歡也不好再說什麼了,跟著她去了長春殿。
“妹妹快嚐嚐,這是新產的大紅袍,姐姐聽說你一直都喜歡的。”錢嫣然將一杯茶推到周槿歡跟前,這次周槿歡還沒有開口,倒是蘇婉先行開口了:“德妃娘娘,我家娘娘一直都喜歡喝君山銀針的。”
“也不是,以前喜歡喝大紅袍的,後來和景知在一起之後就喜歡上了君山銀針,娘娘您也知道的,景知他是梁國人。”周槿歡的解釋太快了,錢嫣然的笑容更加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