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兩個多月的時候,一般胎都不怎麼穩,比較容易滑胎,特別是像她那種之前流產過的;而四五月的時候,胎一般都比較穩定了,可一旦出了事,孩子和大人都保不住。”
“本宮不想對那孩子下手,本宮隻是比較好奇阿姐到底是幾個月的身孕。”
周采薇嘴角帶著一抹得意的笑,讓她本來清麗的氣質帶了幾分的莫名的嫵媚。
“娘娘準備怎麼辦?”
“這是大事,自然要好好想想的,或許有人會比本宮出手還快也說不定。”
周采薇這話是一語中的,除了她,朝霞殿的麗嬪娘娘孟瀟也是在想這個問題。
“娘娘不覺得今日的事情來得太過快了麼?”孟瀟身邊的文竹一向機敏,孟瀟點頭道:“你接著說。”
“昨天中午長春宮的那位似乎是不經意說出了白鷺閣的事情,紫鵑那個賤婢更是在一邊煽風點火說白鷺閣有人犯宮規、無法無天什麼的,按說她們也是看不上白鷺閣那個賤人的,但今日我們去鳳藻宮太後那邊的時候,長春殿可是一個人都沒有去,我們鬧到了最後,不僅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反而便宜了白鷺閣的那個賤人,您也惹來了一身的騷……”
文竹將所有的事情都說開了,孟瀟總算知道自己被人當槍使了,狠狠一拍桌子:“走,去長春殿找錢嫣然那賤人去!”
“是。”自家主子就是這樣的火急火燎的性子,文竹隻能跟著。
她們剛出門就碰到了前來的錢嫣然,也就是德妃娘娘。
“臣妾正要去找娘娘呢,想不要娘娘和臣妾還挺心有靈犀的。”孟瀟說話帶著滿滿的諷刺,誰知錢嫣然很親熱地拉過了她的手,笑起來那是一個溫柔如水:“說什麼‘娘娘’,好好的姐妹都被叫得生疏了,這外邊太冷,你的身子弱,走,我們進去說。”
“臣妾還有事,姐姐有什麼話便在這裏說吧。”孟瀟差點就翻白眼了,一副“有話快說,有p快放”的架勢,而錢嫣然完全沒有生氣:“看你的手冷成這樣,紫鵑,將皇上賞的那個紫檀香雕花手爐拿來。”
木質的手爐更保溫,而且紫檀木的木質很細膩,放在手裏很舒服,這東西是趙瑜賞給錢嫣然的,獨一份的,她卻將這東西給了孟瀟。
“娘娘有什麼話快說,臣妾一會兒還要出去。”即使生氣,但人家都將皇上的禦賜之物給了她,她也就賣一個麵子。
“妹妹,姐姐今日過來是想和你說一聲,那白鷺閣的人是賢妃娘娘的阿姐,她們兩人是親堂姐妹,自是一條心的,你千萬惹不得。”
錢嫣然這話讓孟瀟想笑她的假好心,周槿歡的事情現在整個皇宮都傳遍了吧,她讓自己招惹過周槿歡之後才來這裏說些“真心”的話,也太虛假了些吧?
“若娘娘來這樣就是要說這些話的,那您就可以走了。”
錢嫣然一點都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生氣,反而聲音很柔和了:“賢妃娘娘是三妃之首,她的堂姐周槿歡現在懷了皇上的孩子,這個後宮以後怕是沒有你我的立足之地了,姐姐那邊冷清得很,歡迎妹妹閑暇時候常去。”
“長春殿的宮門高的很,隻怕臣妾沒有這個本事呢。”
“胡說,姐姐的宮門和妹妹一樣的,隻怕是妹妹也覺得姐姐的宮殿過於冷清,不願來罷了。”
孟瀟並沒有回話,隻是兩隻眼睛裏都寫著:你到底走不走?
錢嫣然是個識趣的人,也不再多說什麼了,轉身就走了。
她人剛走,孟瀟就罵:“呸,你拿我當什麼,本宮才懶得理你!”
“娘娘,這是皇上親自賞給長春殿那位的紫檀香雕花小手爐。”文竹指著那小手爐,謹慎開口,孟瀟拍拍她的頭:“你當本宮傻啊,若不是看在這個小手爐的麵子上,本宮會讓錢嫣然那賤人進來?”
“娘娘,您細細想想,長春殿那位說得也不錯,昌德宮那位和白鷺閣的是親堂姐妹,她們自小就一起長大的情誼,兩人一個是皇上的心頭愛,登基之時所娶,差點母儀天下;另一個現在懷裏龍種,聖眷正濃。單獨對付她們都不容易,更何況兩人有合作的趨勢?長春殿那位今日來是拉攏您的,您又為什麼非要將人拒之千裏之外?”
“可是,錢嫣然那賤人根本就沒有將本宮放在眼裏……”
“娘娘在宮裏這樣久,難道會不知道‘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這句話提點了孟瀟,現在周氏姐妹正得寵,而她今日在鳳藻宮將兩人都得罪了個遍,或許和錢嫣然合作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不是孤軍奮戰,不是麼?
“娘娘,您說麗嬪能想明白麼?”
“她不傻,想得明白,她現在的處境自己清楚,今日鳳藻宮的啞巴虧,她隻能自己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