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章 脫什麼衣服?(1 / 3)

如錦低下頭,坐在她的麵對,手揉著絲帕,像是有難言的話:“算了,你還是休息吧,其實明日我也能知道結果的……”

“是範直。”這是肯定的話,並沒有任何的疑問,如錦開始有些詫異,隨後馬上就釋然了:“你這樣聰明,自然是能猜到的。”

將一杯茶推到如錦的跟前,聽著她將事情娓娓道來:就如周槿歡所猜想的那般,範直是戚府的一個家生奴才,因為體格強健後來成了戚府的侍衛,主要是負責後院東、西廂房的守夜。如錦是戚府的小姐,但並非嫡出,加之身子一直都柔弱,在戚府裏並無存在感。和範直的接觸算是情理之中,兩人情愫暗生,卻不想被人告發,戚老爺大發雷霆將範直給趕走了,而不到半個月,她也被指婚給了鄭柳,鄭柳是小官吏出身,但自身能力強,不久就被朝廷提拔,到了朔州做了州牧,如錦跟著鄭柳來到朔州,萬萬沒有想到會碰到範直……

“因為你這層關係,所以範直才會讓鄭柳做了這樣久的州牧?”

“應該是有我的幾分薄麵吧,但我們的關係並不沒有你想象的那樣不堪,在公眾場合我們都是裝作不認識的。”

這樣說來,那個範直倒是個還不錯的男人。

“這些事情,鄭柳知道麼?”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很小心,好多時候她都覺得鄭柳是個心思很深沉的人,這樣的事情應該瞞不住他的。

“我和他說過範直在我家做侍衛的事情,別的沒有多說,我也不知道他知道些什麼,他那人的心眼多,我好多時候都看不清他,這也是我來問你的原因,在他麵前我幾乎很少會提到‘範直’兩個字,怕他會多心。”

“那倒也是。”她回想蕭景知離開時候的表現,出聲安慰:“依照蕭景知以往的性格,他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整大,最有可能的是將曹、範兩人收為己用,這一點你該放心了,這場宴與其說是鴻門宴倒不如說是交心宴,這是景知給他們的機會。”

如果他認可了她的“斬草除根”理論,臨走之前不會不表態的,她對他很了解。

“聽你這樣一說,我還真的放下心了。”如錦如釋重負,臉上帶著柔柔的笑,這和她平常大大咧咧的、不走心的笑完全不同,或許她是真的愛過範直的吧?

人啊,對於別人的感情總是抱著強烈的八卦之心。

“如錦,如果給你一個機會在鄭柳和範直之間選擇一個,你會選擇哪個?”

“沒有如果,我的夫君就是鄭柳,我這一輩子隻能指望著他,我今日來找你問範直的事情,也不過是因為他在朔州對我和鄭柳的多方保護,再沒有了別的想法。”

如錦邊說邊起身,指著那在燃燒的燭火:“月亮再亮,再好,也不如這燭光溫暖。”

“看你那吃驚的表情,這話確實都不像是我說的了。”如錦的笑容很熟悉,她將周槿歡推到床邊:“今日打擾你了,早些休息吧,不然你家蕭將軍隻怕是饒不了我了。”

如錦開門的時候,站在門口的有兩人,蕭景知和鄭柳。

“蕭夫人剛回府你就來打攪,還不快過來?”鄭柳的臉板著,有些麵癱,看不出來表情。

如錦和周槿歡都驚呆了,特別是如錦像是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了,鄭柳沒有等她自己反應過來,上前拉著她的手,和蕭景知禮貌告別後就走了。

“景知啊,你們什麼時候來的,都聽到了些什麼?”她開始使勁兒回憶自己說了些什麼話,蕭景知好似心情還挺好的,進屋將門關上,幾步走到床邊:“就是你問那個什麼讓鄭夫人在鄭柳和範直之間做個選擇之類的……”

“啊啊啊,你別說了,這簡直是在揭我們州牧大人的醜麼,你說他們不會因為我的胡言亂語有了家庭矛盾吧,鄭柳不會休妻吧,啊啊啊?”

還真不是她多想,要是真發生這樣家庭悲劇,她這個罪魁凶手該怎麼自處啊?

“放心,就憑鄭柳的功力,他是動不了你的,有我在。”蕭景知躺在她身側,一把將她擁在懷裏,吻吻她的發:“你就不想問問我一些別的事情?”

“啊?”她腦子裏還在想象著鄭氏夫婦的事情,根本就無暇顧別的事情,他歎氣一聲:“算了,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