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叔跪著將錢推回到周槿歡的手裏:“我們年級都大了,對周府的忠誠早就融入了我們的血液,老爺和夫人生前給我們的待我們那樣好,這錢如果我們拿了,不是打自己的臉麼?”
老白叔的話說得很是真誠,周槿歡也沒有強求,又和他說了會兒話,趁著他們不注意將銀子放在桌角旁,出了周府,融入了黑夜。
趙瑜的旨意下來了,是以聖旨的形式,聖旨特別說明了一點,要長樂公主趙晴留在蕭府。
對於這個決定,無論是周槿歡還是趙晴都是滿意的。
離開鄴城的倒數第二天,蕭景知被趙瑜叫到了宮裏,深夜時分,周槿歡一個人在房裏有人敲了門,周槿歡以為是晚歸的蕭景知,開門的那一瞬間卻發現來人是趙瑜。
大燕國的皇上夜半潛入臣子的夫人的房間,這桃色緋聞說起來都特別帶感啊,話說他一個皇帝進蕭府怎麼會沒有人通傳,莫非是偷偷進來的?
她有些蒙圈,而趙瑜趁機就進了房間,瞬間還加了一個蠟燭,房間比剛剛更亮堂了。
趙瑜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的外袍,做尋常男子的打扮,應該是偷偷闖進來的。
“景知呢?”她慢半拍地看看自己的衣服:還好,還好,她還沒有準備睡覺,不然這會兒分分鍾就出事了。
“在朕的皇宮裏,喝了些酒,朕待他極好,還讓幾個美人伺候他。”聽到她一開始就問蕭景知的事情,趙瑜毫不客氣,周槿歡生氣歸生氣,但對於自己夫君的人品還是很信得過的,他那人一向機警,特別是當麵對趙瑜的時候。
趙瑜單獨留過他很多次,如果能得手,早就得手了,何必現在向她炫耀?
“那倒是勞煩你的那幾位美人了。”不軟不硬地頂過去,她的麵容冷淡:“若你就是想過來說這件事的,那我現在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看樣子你對蕭景知還是挺放心的?”趙瑜的反問話配著他微微上挑的眉和陰沉的臉色讓她也跟著皺起眉來,她不說話,就像裝啞巴,等著他自己說話說得無聊了,自然就會走了,可趙瑜不這樣想,他最厭惡的事情就是周槿歡對他的無視,因而他走到她身後,下巴支在她的肩膀上,語氣裏帶著幾分試探:“如果朕將你也扣在蕭府,就像晴兒一樣,你說蕭景知會不會在朔州再娶一個新娘?”
“你……”她想要推開他那張可惡的臉,但是他的手勁兒太大,她動彈不得,他熾熱的呼吸就在耳邊,燙得她的耳根有些發熱,很是不自在,隻得深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你才不敢讓我留下。無論朔州是什麼形勢,依蕭景知的能力都是可以擺平的,我跟著其實沒有什麼用,我對你來說是個信息傳輸筒,但如果我留在蕭府,我可能手法沒有蕭景知那般好,但一定也會讓你的朝廷不安生,你怕?”
當然那是挑釁趙瑜的話,有極大的誇張的成分,她雖然聰明,但沒有參與政事的身份,根本左右影響不了朝政。
趙瑜不會留周槿歡在蕭府原因有些複雜。
趙瑜為難蕭景知,這事兒在鄴城百姓中都有流傳。扣著趙晴這個名義上的左夫人,可能百姓還沒有什麼大的怨言,畢竟趙瑜是趙晴的皇兄,但扣著周槿歡這個右夫人,可能就流言不太好聽了。自然那些流言,趙瑜作為上位者,可能不是太在意,最重要的還是將她放在蕭景知身邊,於趙瑜而言更有利,畢竟隻有她跟著蕭景知,蘇婉才能名正言順地陪著。
“周槿歡,你還會回來麼?”麵對她的挑釁,這次趙瑜並沒有生氣,而是更加圈緊了他的手,一個吻輕輕落在她的臉頰上,淺淺淡淡的,根本就不似他的性格。
“趙瑜,我不知道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我隻知道若是你要弄死蕭景知,我一定不會獨活!”她的聲音很是篤定,篤定地讓趙瑜氣得很,他太生氣,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小迷妹,頭也不回地投入了蕭景知的懷抱,現下對他一點依賴都沒有了,作為一個君王,作為一個能篡奪天下的君王,作為一個建立新朝的君王,這樣挫敗讓他氣惱,所以他狠狠咬住了她的細膩的肩頭,這個舉動惹得周槿歡大聲尖叫:“啊啊啊,你做什麼?!”
“朕既能讓你跟著他走,自然就能讓你乖乖地回到朕的身邊。”他鬆開了鉗製她的手,她疼得齜牙咧嘴,斜眼看看不斷冒血的肩膀,指著趙瑜道:“你給我滾!”
“你大可以再大點聲,不需要把所有人都叫醒,隻要讓你的阿誠聽到就夠了,上次他看得應該還不盡興,我們再來一次,這次來個完整版的?”
趙瑜非但沒有走,反而無恥地點住了她的穴位,她隻能幹瞪眼,什麼都動不了,隻能看他手指在她的臉頰、脖頸上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