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吧,這路一個人都難走,更別說你背著我了。”
“夫人這是在質疑我?”
“……”
“快點,我們去看看夕陽,在山頂看夕陽是最美的,還能看到被霞光照得紅彤彤的山峰。”
“可是現在時間還早……啊喂,我真的可以自己走的。”
她的話沒有說完,他直接將她抱起來,一步一步朝上走。
下雨天山上倒是沒有什麼人,她可以很大方地盯著他的臉看,沒有顧忌。
“夫人做什麼一直這樣看我?”他故意停下腳步,也盯著她看,她笑道:“景知啊,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叫我‘夫人’呢?”
這個問題一直都埋在心裏,雖說她確實是他的夫人,但他為什麼不叫她的名字,反而一直叫這個稱謂。
“因為你是我的夫人,是我認定唯一的夫人。”他這樣深情地說出這樣的話,要不是他那認真的模樣,她一定會笑著反駁,現下隻能默許,將微微發熱的臉轉到一邊:“注意一點腳下,路那麼難走。”
“好,聽夫人的。”他更抱緊了她,吻在她的額頭上,加快了速度。
因為下雨,山頂又高,好似距離天更近了,好似伸手就能夠到那雲朵。
“你推掉爹娘的邀請,非要來明鏡寺,看他們二老的表情一點都沒有不開心,為什麼啊,你有什麼緊急事麼?”
這個問題在周府的時候,她就想問來著。
“可能過了一兩個月,我們還要過來一趟還願的。”
每個字她都聽得懂,但是合在一起,還真的有些不明白,什麼事情要在一兩個月還願的?
她這邊一臉的黑人問號,他則輕輕將她擁入懷裏,指著那西沉的太陽,柔聲道:“看夕陽。”
書穿之前,她也看過緩緩落下的太陽,看到過被太陽染紅的火燒雲,但那時候她是獨身一人,單身時候的她也很好,也不懼怕孤單和寂寞,但這個時候,他在身邊,她竟然有些同情那時候的自己,說起來也有些好笑,明明隻是人生兩個不同階段的,沒有什麼可以對比的,而她就覺得有他在更幸福一些。
這應該就是愛情吧?
“蕭景知,你一定要對我好好的,我也會對你好好的,我們就這樣一直相互依偎著看日出日落,好不好?”
“好。”
那天的夕陽很漂亮,他們的對話融在自然的美景裏,沒有一點突兀。
等太陽完全不見了,兩人才下山,周槿歡喜歡明鏡寺的齋飯,兩人吃了晚飯才走。
大燕的夜晚很是寧靜,根本就沒有夜市之說,得虧了他們坐著轎子,蕭景知手裏還有令牌才免了被來來回回的守兵盤問。
“趙瑜還真的費心,大晚上還不讓人上街了。”對於這個她有些不滿,他笑:“也不能這麼說,頭道街拐個彎就能到皇城大道上,自然會巡察得認真一些。”
她也不多說,隻是心裏埋汰:到底皇位是從別人手裏搶過來的,恐怕做夢都在擔心有一天也會被人整下台吧?
回到府裏之後,蘇婉先過來在她耳邊道:“阿誠生病了。”
“都怪你,我當時說要勸他的,你非不讓。”衝著蕭景知撇撇嘴,他卻完全沒有內疚:“男孩子生個病算什麼大事?”
“得得得,和你說是白說,婉兒,和我一起去給阿誠煎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