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蕭某的大喜之日,多謝皇上及眾位同僚前來捧場,蕭某姍姍來遲多有得罪,還請各位海涵……”
一切都好像夢一樣,她隻是貪婪地盯著他看,不敢眨眼,生怕眼睛一閉合,他人就會不見。
許是感知到了她的緊張和恍惚,他一直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開,這樣真實感好像多了一些。
“微臣多謝皇上能成全我和槿歡的婚事,現下臣想要和槿歡補一下成親的流程,不知可否可行?”這些家務事本不需和趙瑜說的,但現在趙瑜這個皇上在,他不好越過。
“補流程未嚐不可,隻是朕更關心的是愛卿如果虎口求生的?”趙瑜不虧是老狐狸,麵對這樣的突發的情況,馬上就找到了發難的突破點。
“微臣自然會一一告知,絕不敢欺瞞。”蕭景知這樣回答的意思就是他可能還要和趙瑜去皇宮一趟?
想到他剛死裏逃生馬上就要再入虎穴,她就很緊張,對著她搖頭,示意讓他不要去,而他完全是一副很輕鬆的樣子,低頭衝她小聲道:“無事,夫人放心。”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夫人”,因而她的耳朵不受控製地紅了,垂首悶聲道:“那好,我在房裏等你,一直等到你回來。”
“好。”蕭景知答應的事情,她都無條件相信。
他們又重複了一次成親的流程,喜帶那邊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在喜帕下的她露出了這夜最舒心的一個笑。
拜完天地之後,兩人進了喜房,扶著她坐到床上,挑開她的喜帕,看到她淺淺笑意的豔麗小臉,他忍不住用手挑起她的下巴,對著她的紅唇就是一吻,一吻過後還有些意猶未盡,很是撩人地用舌尖掃過她的唇瓣,不等她說什麼就將其帶入懷裏,那是一個久違的擁抱,感覺像是隔了一個世紀那般久遠。
時間靜悄悄地走過,沒有他的時候,她隻覺得時間難熬得讓人焦躁,而現在他在身邊,即使他什麼話都不說,都讓人很安心。
“以後再也不許拿性命開玩笑了,知道麼?”他的手摸了一下她脖頸上那已經凝結的血跡,眸子一沉,她縮了縮身子,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似是祈求:“你以後再也不許將我一個人丟下了,就算去大梁也要帶上我,知道麼?”
“為夫謹聽夫人教誨。”吻吻她的脖頸,想要將那痛也分一些給自己,她卻笑起來,輕輕推開他:“癢~”
“夫人的脖頸很美,為夫很喜歡,夫人以後要試著習慣。”這估計就是傳說中的一本正經地耍流氓了,而她竟然不覺得討厭、猥瑣,這難道就是人們說的顏值的力量?
“大人,皇上召你去皇宮。”小竹敲門,話卻是讓兩人都一下子沉默起來。
“天不早了,你也累了,先休息,不用等我。”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就要走,她卻拉住了他的衣袖,眼睛亮亮的:“不,我等你,不論多晚,我都等你。”
他沒有反對,隻是習慣性地揉揉她的頭發,走了。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都快理不清楚了,但至少他還活著,他們還成親,即使下一刻就死了,也沒有可遺憾的,這就夠了。
這夜燭火亮了一夜,她卻沒有等到他,她很擔心。
推門看到太陽已經露出了半個頭,她就坐在台階上接著等他。
將頭靠在膝蓋上,細心地聽著大門的動靜。
他回來的比她想象中要晚了好久,許是沒有想到她會坐在台階上等他,他一把將她抱起,一腳踢開了房門,將她放在床上,語氣很是嚴厲:“你身子一向弱,怎麼敢在外麵等?”
“……”她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的唇一張一合,像是被什麼蠱惑了,拱起身子,湊過唇去,用吻堵住了他剩下的話,他有些詫異,一開始被動地接受她的吻,見她有撤的意思卻用手壓住了她的頭,更加深了這個吻。
吻到動情處,她的白色寢衣都剝落了大半,露出白如玉的肩膀,紅色肚兜若隱若現,她的臉有些發燙,輕輕推了他一把,那一推力量實在太小,實在沒有真心拒絕的意思,而他則反客為主,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自己的手穿過白色寢衣、紅色肚兜,直到她的高聳之上,她驚呼一聲,卻被他的吻盡數吞入口中……
“姑娘,該起來了……”是蘇婉的聲音,接著是推門的聲音,被撞上了。
“那個,婉兒先去吩咐廚房準備飯菜了。”逃命似的離開了案發現場,而房間卻沒有關上,兩人都喘著氣,相互看著,是她先開口的:“這下可怎麼辦,太丟人了。”
“不然,我們滅口?”他笑得很是暢快,還不時吻吻她的唇,將她圈入自己懷裏,歎歎氣道:“現在太陽才剛剛升起來,要等到夜裏,真的是白晝漫漫,太難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