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珺瑤掙紮。
葉承澤一把將她推進樓梯間：“顧珺瑤你腦子壞了，站在那裏被她罵？”
珺瑤被他推地一踉蹌，頭發有些淩亂：“我樂意，跟你有關係嗎？”
他突然平靜下來，深深地凝視著他：“你就這麼喜歡他嗎？”
他什麼時候見過她對另外一個人這樣溫柔，對另外一個人撒嬌，為了他，那個不可一世的顧家大小姐甘願站在他母親麵被指著鼻子罵。
他想問，那我呐？她口中的喜歡，在這短短的兩年時間就蕩然無存了嗎？
珺瑤沒有回答他，繞開他想走，被他攔腰抱住，珺瑤一怔。
“瑤瑤，不鬧了好不好，回到我身邊。”他的語氣低沉，氣息打在她耳邊。
珺瑤搖頭：“我說過了，我不可能一直追在你身後。”她從他懷裏掙紮出來，轉身麵對他：“我既然選擇了簫逸，就沒有想過再回頭，我喜歡他，所以我會跟他走下去。”
“那我們呢？”葉承澤問，“我呢？我們一起經曆過的那些，都不算了嗎？”
他站在她麵前，語氣哀求，他們靠地這樣近，她隻要抬手就能投入他懷裏，可最後隻是克製地緊緊拽住他的衣服：“我們，兩年前就已經結束了，從你說算了開始，愛你的那個顧珺瑤就已經死了。”
他突然抬手，緊緊抱住她：“瑤瑤，你不能這麼不講理，那隻是一句氣話，你不能因為這樣一句氣話就判定我的死刑。”
“你說了這麼多絕情的話，也不允許我說一次氣話嗎？”
珺瑤靜靜地呆在他懷裏：“對我來說，那是我的死亡判決書。”
“葉承澤，我們不要再見了。”
葉承澤緩緩鬆開她：“瑤瑤，你真的愛過我嗎？在中東出生入死的時候我相信你愛我，在我媽臨死前，我相信你愛我，可是你真的愛我嗎？你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告訴我，在你眼裏，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你一廂情願地以為這是愛我的方式，那真的是我要的嗎？從頭至尾，哪怕一句，你有告訴我兩年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的低吼聲讓她淚流滿麵：“告訴你又能怎樣，你就能原諒我拿著十幾萬的人的生命開玩笑了嗎？告訴你我們之間就沒有問題了嗎？”
“借口，顧珺瑤，這他媽都是借口，是你自己的軟弱無能，是你自己的自以為是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麵，你哪怕有一刻想過我們一起承擔，我們今天都不會走到這一步。”
珺瑤抬眸，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滴落下來，卻灼傷他的心。
“你為什麼要怪我，葉承澤，你為什麼要怪我，我這輩子，把最好的都留給了你。”她死死拽緊他胸口的衣服，哽咽地彎了腰。
“那你就告訴我實情，我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顧珺瑤，別等我從別人的口裏聽到事情的真相。”
珺瑤抹去淚水，輕輕呼氣平息下來，她站直身體，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這裏，已經換過一顆心髒，你就當做我對你的愛都隨著那顆心髒死了吧。”
葉承澤有一瞬間的呆滯：“你說什麼？”
“我說，我做了換心手術。”
葉承澤拽過她拉開門，疾步走出去，差點撞上迎麵走來的簫逸：“珺瑤？”
他有些驚訝，她一閃而過的眉眼是紅的，她哭了嗎？
葉承澤看著手中的檢查報告，始終不能相信，她從回來到現在看起來都這麼正常，怎麼可能呢？
珺瑤皺眉，拿過他手中的報告：“別看了，這顆心髒我很適應，沒什麼好擔心的。”
葉承澤看著她，珺瑤轉頭，避開他的視線：“心胸外科領域，你是全球權威，應該能看得出來我的狀況很好，你想知道的也知道了，走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
葉承澤拽緊拳頭，喉結滾動，聲音因為壓抑而沙啞：“你以為換心髒像換顆牙齒這麼簡單嗎？顧珺瑤，你怎麼能這麼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