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尚小冉本想質問昨天晚上的事,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真不知道是自己臉皮太薄還是淩浩陽的臉皮太厚。
“好了不和你廢話了,我有話跟你說。”淩浩陽將修長的腿翹起來,身體靠在沙發上雙臂打開放在兩邊的靠墊上,眯著眼睛看著對麵的尚小冉,儼然一副救世主的姿態。
“我還有話問你呢!”尚小冉看著淩浩陽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就氣不打一處來。
“好啊,什麼話?我洗耳恭聽。不過你還是證明了我的論斷,女人啊,都是為了錢嘛。”淩浩陽抬手將茶幾上的銀行卡丟過去,“你回來不就是為了拿錢嗎?給你了,就當你之前的話沒說我也沒聽到。”
“你別跟我裝,”尚小冉抓起茶幾上的銀行卡直直的砸向淩浩陽的臉,“我說過我不要你的錢,你也用不著施舍我。我之所以過來是想問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解釋清楚。”
“我什麼意思啊,我對你沒什麼意思吧?”
“那新聞裏報道的婚約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記者一大早圍著我問些某明奇妙的問題?”尚小冉咄咄逼人的問道。
“為什麼?為了給你一個發大財的機會啊,你們女人不是一輩子就想著嫁一個有錢有勢的嗎?我成全你啊,你不是應該感謝我嗎?幫你實現了這個你原本永遠不可能企及的夢想,讓你一下子就跨入豪門啊!”
“我看你就是為了那個楚依依是不是!你要是真的愛她就告訴她,趁她還沒有結婚,你還有機會,不要在這裏一個人喝悶酒,你要是個男人就勇敢的告訴她,你扭扭捏捏的一個人瞎矯情算什麼東西!”尚小冉生氣的吼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說實話這樣的淩浩陽讓她想起了當時的自己,如果換成現在,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甩陳家寒兩巴掌,然後大義淩然的告訴他:都說女人是衣服,可姐是你們穿不起的牌子。
“誰讓你提她的,不要再我麵前提那個女人的名字,你們這些為錢生活的人,你也不要以為自己多高尚。”淩浩陽抬腳將麵前的茶幾踢翻,雕花實木的茶幾直直的倒向對麵的尚小冉。
尚小冉下意識的往後躲去,腳卻絆在地毯上身體直直的往後倒去。雖然沒有被茶幾砸到卻扭了腳,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尚小冉揉了揉疼痛的腳踝,抬起頭看著居高臨下的淩浩陽。
“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懂的,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將錢看的那麼重。你不會懂得什麼事幸福也得不到幸福。如果你還是這樣的話,你得不到她也得不到快樂。”
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歇斯底裏的憤怒,毫無波瀾的眼神仿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仿佛麵前站的是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人,她再也沒有感到淩浩陽居高臨下的氣勢,哪怕他真的高高在上的看著自己,她可以直直的對望回去,以一種普通人的方式對望回去。因為她知道表麵上再強勢的人也有自己的弱點,對於淩浩陽來說,所有的強勢都是用來掩飾內心不安和痛苦的偽裝。
她甚至開始有些同情他,同情一個不敢正視自己內心的人,同情一個寧願把自己鎖在親手編織的蛹裏的人,他甚至讓她想起了在孤兒院裏的那些孩子,他們的眼神,充滿孤獨、不安、抗拒和逃避。越是孤獨就越是感到不安,可是他選擇了逃避,不敢正視也不敢接受外界的幫助,自己鎖在一個小圈子裏抗拒一切接近的人,越是抗拒就越是孤獨,這就像是一個蠱,周而複始的侵蝕著他的心。
就像將自己縮起來的刺蝟,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