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攸姬有些糊塗。“什麼表弟?支奎?”
“沒錯。的確是表弟。他才六歲,上星期來的。你這幾天都不來依鬥家,所以不知道。”簡單的話裏,倒更像是在抱怨攸姬不來。
“哦......”
“別看他小,他可凶悍了,還很自大。”
“那肯定是個很好玩的小男孩。對了,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依鬥陽。”
“我倒要見識見識這個小家夥咯!”攸姬還以為會有個乖巧懂事的小男孩彬彬有禮的叫她“姐姐”嗎?放p!
還沒進入大廳,就聽到一陣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和抱怨。
“牛奶太難喝了!”杯子被摔在地上。
“牛肉太老了!”盤子被摔在地上。
“巧克力融化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盤子裏的蛋糕又被摔在地上。
一個個仆人在地上忙的手忙腳亂。“哈哈!...”依鬥陽坐在沙發上嘲笑他們。
“恩?”見到一個陌生的女孩進了大廳,依鬥陽托著下巴,細細的打量這個陌生的姐姐。
而攸姬也在等待著這個乖巧懂事的小男孩彬彬有禮的叫她”漂亮的姐姐!”還在做夢的攸姬沒意識到依鬥陽的怪異眼神。
“白癡。”在打量了一番後依鬥陽才冒出這麼一番話。
“什麼?!!”攸姬現在特別想狂扁他一頓。身為純血種的攸姬可沒受過這種侮辱,“你這個臭小子,的確很自大。”攸姬鬱悶的瞪著他。
“哥哥,她是誰?敢說我自大。”
“陽,不許對攸姬公主無禮。”
“公主?是嗎?沒看出來。我還以為隻是個仆人呢。哪家的。”依鬥陽又坐著喝了一口咖啡。“當、當然是純血了!”攸姬竟有些口吃起來。
“這麼沒素質。一定是哪個沒教養的普通吸血鬼。”
“你說誰是沒教養的普通吸血鬼啊!”攸姬現在都有了殺掉他的衝動。
“陽!”支奎怒視著這個六歲的小男孩。“攸姬是北月家的純血種,你怎麼能這樣頂撞她!”支奎做警告狀。
但依鬥陽根本沒理會支奎的警告:“北月?哼。北月家算什麼。早晚是我的。”
“陽!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啪!”終於。在依鬥陽臉上的指痕裏滲出幾絲鮮血,這引起了大廳裏所有吸血鬼的注意。
“少爺,您受傷了。”一個貪婪的女仆露出嘴裏的尖牙,像是想報剛剛被他戲弄的仇一樣。
“無禮!”馨筱終於開口了。她的眼眸轉變為豔紅色,怒視那個女仆。
女仆顯示出害怕的神情,匆匆的退下去。
“支奎哥哥,怎麼處理她?”馨筱恨不得立馬處死她。
“哼。”支奎轉而麵向那個女仆:“純血也是你這下三濫能夠享受的嗎!”
大廳裏吹進一股涼颼颼的風。
“少...少爺!不...不要啊!!啊!!!”撕心裂肺的叫聲響起。
“支奎!...”攸姬有阻止他的意思。
依鬥陽在沙發上靜靜的坐著,像一個看戲的人。
“不用擔心,攸姬。”支奎幽幽的說完,又對女仆說道:“接受吧。成為純血種的食物是你這下三濫的榮幸。”
支奎摟住她的脖子,尖銳的利齒霎時刺破那不堪一擊的柔軟的肌膚。空氣中頓時溢滿一股血腥味,讓吸血鬼敏感的嗅覺不斷騷動,那一陣陣吮吸的聲音,有些令人作嘔,但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享受食物的美妙聲音。
擦去了嘴角的血跡支奎望著死不瞑目的女仆說:“不愧是下三濫。這真是我喝過的最差勁的血了。哼。”
“唉呀...又把地毯弄髒了,這塊地毯可是父親大人最愛的呢。看來隻能換一塊了。來人,把這個下賤的女仆和肮髒的地毯弄走,把血腥味去除。我可不想父親大人回來聞到一點點血腥味。”馨筱捂住鼻子,指著那個倒在地上的、渾身血汙的女仆。
攸姬苦笑著對支奎說:“何必呢?好歹也是同類吧。”
“同類?那可真是我的恥辱!”攸姬又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