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夕月麵上沒有表現出來,心裏可是給豎起了雙份中指,這哪裏是給我個謝禮,這是給了我一個定時炸彈啊。且不說有多少人覬覦你們家的這些個古籍,就說這青玉壇在這茶館兒折了人,以雷嚴的性子不殺回來報仇是絕對不可能的。
金老板聽到這裏,終於是機靈了一回,隨便找了個理由就遁了。
等金老板走遠了,符夕月才開口:“你這是救了金老板,卻把我推進了火坑裏啊。我要是留在這裏就是給青玉壇那幫人當個活靶子打,我又不傻。”
“無妨,你不答應也就是死的快一點兒。”雲蠻不緊不慢的說,“不過,若是有我千機坊的人保護你,你沒準還能多活幾年。”
雲蠻說完就要離開這廂房。
“等等,我答應。不過派來的人要聽我差遣。”符夕月聽他這麼說完,馬上就慫了,不過想到自己馬上就有小弟用了還是蠻開心的。
“這是自然。”雲蠻在桌子上留下一塊令牌就走出了符夕月住的廂房。
符夕月走過去拿起那塊令牌,這不就是天字乙號客房下的那塊銅牌麼,原來雲蠻這老小子是準備好要陰我的,失算失算。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符夕月也就沒有那麼抗拒了,自己一夜之間成了老板,不用像前幾天一樣辛辛苦苦幹活了,這也算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根深蒂固的小市民思想圍繞著符夕月,卻沒想到這個決定對他以後阻止歐陽少恭屠村有很大的幫助。
本來發生了這種死人啊,打仗的事情都不說是轟動鄉裏,也應該是鬧得鄰裏皆知。誰知道符夕月起床後發現,小鎮上的村民和平時沒有兩樣,照樣來茶館兒聽書喝茶。
然而,令大多數人驚奇的確是,這生意蒸蒸日上的茶館兒竟然一夜之間易主,不過以符夕月那嘴皮子,找了個還說得過去的說辭就給糊弄過去了。
符夕月想著金老板臨走前說的,烏蒙靈穀裏的客人每月十五會來茶館兒買茶葉,要拿最好的雨前龍井給他。
算一算日子,還有兩天就要到了,符夕月想著如何在這天搞出一些事情,套套烏蒙靈穀的情況好讓自己的計劃得以順利進行。
還在符夕月盤算的時候,轉眼就已經到了十五,符夕月這天起了個大早,端著紫砂茶壺站在門口指使著店中的兩個小二把牌匾掛到茶館兒門口上。
符夕月嘬了一口紫砂壺裏的茶水,讚道:“這雲水間的名字取得確實好,雲先生不愧是風水第一人啊。”
路過的小二給了符夕月一個大大的白眼兒:“老板,雲先生說你要是再搞這些幺蛾子,就讓我們幾個把你的十二個寶貝給燒了。”
符夕月自然之道他說的寶貝是什麼,馬上就閉了嘴,乖乖地走回櫃台算賬。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好像符夕月都快睡著了,就聽見有人在說:“金老板,我是來買雨前龍井的。”
聽這人一說話,符夕月馬上就清醒了好多,看來是烏蒙靈穀的人來了。
“是烏蒙靈穀的客人是吧,您的雨前龍井已經給您準備好了,等我去後堂拿一下,您在這稍等。”符夕月馬上叫來小二給這人上茶,“您喝口茶稍等。”
還沒有走到後堂符夕月就笑了,來人並不是金老板所說的白須老者,且並把自己認成了金老板,看來經常光顧的並不是他。符夕月眯了眯眼睛,自己又可以自由發揮套話了,也省得跑到烏蒙靈穀打探消息暴露目標。
符夕月拿著前天就準備好的茶葉走回了大堂,見在大堂等著的人神色正常,看來病沒有懷疑自己這個假的金老板。
“客官您久等了。”符夕月雙手奉上茶葉,“小店的茶葉可還好喝?”
來人緊張的又喝了一口茶,回道:“好喝好喝。”
符夕月更加肯定,這人沒有太多和生人打交道的經曆,接著道:“往常來我這取雨前龍井的是一位白須老者,今日拆您來取,可是他身體抱恙?”
“這……這倒沒有,隻是秋爺爺他最近瑣事纏身,這才沒有時間出來取茶葉,所以就差我十五出來采買的時候順便把茶葉帶回。”
“老人家身體康健就好,我還以為生了什麼急症,正打算要登門探望,畢竟是幾年的老主顧了。”符夕月故意說。
“多謝老板記掛,秋爺爺隻是因為最近家裏出了事情,所以才沒有時間。”
“可有我可以效力的地方?”符夕月說。
“這倒不用老板操心,結界加固的事情也隻能我穀內之人……”烏蒙靈穀的村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馬上就不說話了,喝了口水就和符夕月道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