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人快跑,他們要拿劍去追你們了。”吼完這句話,符夕月就把自己完全縮到了浴桶後邊,以防開著的窗戶又衝出來幾支箭矢。
經符夕月的喊聲這麼一刺激,元勿這個卑鄙小人才發現,房間裏除了粗嗓門還有一個死了也不要緊的人肉擋箭牌。元勿馬上打了個滾兒到符夕月麵前,從小腿部位拔了一把匕首,挾持著符夕月。
“千機坊不是向來不傷及平民百姓嗎?這小跑堂的在我手裏,還不趕緊讓開,讓你元勿大爺離開,不然這小跑堂的的命可就沒了。”元勿勒緊挾持著符夕月的手,匕首緊貼著他的喉嚨,仿佛呼吸間就能要了符夕月的小命。
“無妨。”
室內兩個青玉壇的走狗聽到這兩個字,臉色變了又變,心裏嘀咕,看來今天是注定要交待在這裏了。
“符夕月,你大白天的折騰也就算了,大晚上的你在樓上客房折騰個球,搞得老子都睡不好覺。”聽聲音是金老板被幾人的吵嚷聲給驚醒了,符夕月盼望著金老板有點兒眼力見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待金老板看清了房前屋外的形式,馬上嚎叫了一聲,“你……你不是那個當年給我看風水的風水先生嗎?”
“握草。”符夕月真是想掐死金老板,絕好的一個逃跑的機會,誰他媽讓你認親了。不管你認的是哪門子的親戚,現在可是有人要殺你家招財的跑堂啊,你他媽就不能機警一點。
“金老板,你先走。”外麵的聲音竟然沒有任何波瀾,還開口讓金老板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這……”金老板沉吟了片刻。
“讓你走你就走,不然誤傷了你龜兒子,我可不管著。”外邊號稱千機坊的人已經被金老板的不識時務給氣的四川話都說出來了。
“元……勿大爺,你看我就是小……小老百姓,既不是千機坊也不是你青玉壇的人,您把我放了沒準還能走個好運。”符夕月結結巴巴說完這句話,沒有別的感覺,就隻感覺元勿的匕首劃傷了自己脖子上的皮膚。
“放你娘的屁,到手了的人質還有放了的道理,我看你小子的腦子是被門夾過了吧。”元勿鄙視著符夕月的智商,也稍稍放鬆了警惕。
“是嗎?”符夕月突然腳下一發力,踩了元勿的雙腳,雙手擋開元勿拿著匕首的手。一個箭步衝到了床底,隻見數十聲破空之音從窗外傳來,“叮叮叮”直直的射入符夕月他們所在的天字乙號。
符夕月乖乖趴在床底,捂好眼睛等著箭矢穿雲的聲音消失,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見剛剛還生龍活虎的粗粗嗓門已經倒在地上了無生氣了,粗嗓門瞪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躲在床底的符夕月,把符夕月嚇得差點尿失禁。
平複好自己心情的符夕月從床底爬出來後,發現這房中沒見到元勿的屍體,隻見被打成了篩子的木桶在嘩嘩得往外漏水。
符夕月看著滿屋子的箭,慶幸自己身手矯健,不然就看咱這塊頭,一定等被射成雞毛撣子,能助諸葛孔明草船借箭。
“嚇死了,你們要滅了他們怎麼不給我一個信號,要不是我機靈及時鑽到了床底下,我現在就得和這浴桶一樣四處漏水了。”符夕月踢著漏水浴桶,向外麵那個發號施令的人吼,“要不是我去試了這兩個人,你們早就被人一鍋端了。”
“你這兔崽子,待著沒事兒瞎說什麼大實話。”金老板在樓下喊,“趕緊給我滾下來,你睡了六天客房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果然是個錙銖必較的奸商,等老子有錢了,一定把這小破茶館兒買了,然後讓它關門大吉!
符夕月看著繞過粗嗓門的屍體出了門,下樓梯的時候還臭美的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後就直奔後院而去。
站在院子中的不僅有摳門兒的金老板,還有一個俊俏的年輕人。
“哥,哥,哥,我真不是故意不按套路出牌的,這不是光想著我們昨晚約定好的事情,一個激動就把台詞給忘記了嗎。”符夕月看見二人就趕緊狗腿子一樣跑了過去。
“無妨。”青年人話不多,但是一直盯著符夕月,“不過,你真的不考慮一下為千機坊效力嗎?”
符夕月這次選擇吊著這個叫雲蠻的人,畢竟認識不到幾天,這麼大的事情哪裏能夠和盤托出呢。
“雲先生,我不是那種像你一樣有大誌向的人,我膽小怯懦。做做小偷小摸可以,要是讓我上場殺敵可是要了我的命,剛剛我被元勿挾持的時候已經被嚇得快要尿褲子了。”符夕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