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兩年前遇到子蒼的!那天夜裏,我正好洞房花燭,卻娶了個以下三爛的手段嫁給我的女子。我討厭她,不想看見她,於是趁著喝酒之際偷偷跑了出來。
路過將軍府,見白雪皚皚的夜晚,居然有一個男子,光著上身在雪地裏練拳!當時覺得好奇,便坐在牆上一邊喝酒一邊觀賞。卻不料最後,他居然跪在雪地裏哭了起來!
他哭著說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他不想看見別人異樣的眼光,連宮裏的太監都不如。他很痛苦,我拿著酒壺,跳了下去,把他從雪地裏扶了起來,把手裏的酒遞給他說:喝吧,喝醉了,就什麼都忘了!
我永遠也忘不了他抬頭看我的那個眼神,摻雜了太多太多的痛苦,太多太多的壓抑。我隻看了一眼就移開了頭,他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吸進去一樣!
後來,我便經常去找他,找他喝酒聊天。漸漸的,他變得快樂,開心。我想他的一切情緒都是因為我,我也非常的開心。再後來,我們發生了關係,確定了關係。在一起的時間卻變得少了。
父親要我從官,於是我開始從官,時間大部分都忙於官場,與他來往變得越來越少。而他為了我的仕途,從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更是極力的幫我隱瞞身份,不讓我曝光。
可你們卻極力的查我們,沒有辦法我隻好不在與他見麵。沒想到,他卻因為恨你,傻到設宴殺你!可你們真的找錯了人,對於黑衣人,我們一無所知! ”
莫鳶蕁臉上愧疚之色越來越明顯,軒王內心雖然也有波動,麵上還是不顯。叫人立刻放了將軍,不一會將軍就來到三人麵前。啟銘立刻上前將他緊緊的抱在懷裏:“你這是做什麼,想自己死了,讓我愧疚麼?”
王將軍一把推開他:“不敢!韓三少這三更半夜的,來軒王府上做何?”
“我來,來找你!”
“嗬嗬,找我?我在酒樓等你那麼久,你明明就在酒樓裏,為何不肯來相見?”王將軍苦笑。
“我~”
“好了韓三少,咱們的關係,就了於此吧!”王將軍微笑著說:“謝謝你來找我,以後,王某再也不需要你找了!”
“子蒼,你這是什麼話!”啟銘扳過他的肩膀怒吼道。
“好了!”王將軍甩開他:“韓三少,咱們同為男子,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你家人麵前。你能保證,你不娶女子娶我?不能就算了吧,何必呢!”
“王子蒼!”啟銘怒吼:“你別想甩掉我!我為韓家,為……”
“為韓家?”王將軍打斷他的話:“借口吧!你韓家有多少個兒子,你自己不清楚麼?需要你一個人去付出?”
啟銘無法理解,子蒼為何變得這麼不可理喻,當即怒吼道: “我是韓家的一份子!當然要為韓家付出!”
“那你就去付出啊,我不打擾你便是了,不好麼?”
“子蒼,別再胡鬧了好不好?”啟銘抱住他,不顧他的掙紮:“我不想失去你,你知道的!”
王將軍也不在掙紮,反手抱住他:“可我每天都等你等的好苦!一個月能見你三次,便是幸運。我像一個女人一樣,每天苦等自己的丈夫歸來!可我是男人,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男人!”
啟銘眼裏也泛起了淚花,緊緊的抱著他: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你抱的太緊了,我喘不過氣,你鬆一點~”王將軍突然柔聲的說。
“好!”啟銘立刻鬆開手,卻沒料到,王將軍早已抓住他腰間的劍,待他們分開便一把抽出,飛快的插進自己的心口:“啟銘,我愛你,噗~”血從他嘴裏傾泄而出:“可我下輩子,再也不要遇到你……”
“不!”啟銘抱著他,一手拿著他胸口的劍,想拔卻又不敢:“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你明知道,明知道我那麼……”
“我知道~可我累了!”王將軍最後一次抬手想要摸摸他的臉,卻無力的下滑。被啟銘一把抓住,摸像自己的臉:“子蒼,我錯了,我錯了~”
“別責怪自己,好好活著吧!我這便走了~”王將軍笑著笑著,笑容便永遠塵封在了臉上,獨留啟銘一個人抱著他的屍體痛哭。
莫鳶蕁也跟著哭了起來,她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了這位將軍,卻永遠都無法挽回。軒王心中也有少許內疚,不過身在皇家,這種事,卻早已是司空見慣,毫無震撼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