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丫頭都忍不住笑出聲來。還是夏荷的嘴巴最甜:“公主您怎麼會是木偶呢?是靈兒姐怕您累著了!”
秦雨蝶招呼她們:“就這麼一點點活怎麼會累到我?你們都圍過來坐下,咱們一起幹活兒啦!”
於是乎,一幫小丫頭都呼隆隆的圍了過來,你挨我,我擠你,外帶唧唧喳喳的笑鬧,立刻將車廂內的氣氛拉高了起來。
秦雨蝶含笑看著每一個人,剛剛的那份無聊與空虛立刻被消減掉了大半,覺得整個人都充實了好多。
她開始指揮著一幫小姑娘幹活兒,可是手一觸到雪白的宣紙才忽然想起,還缺了一樣東西-裁紙的剪刀,於是轉頭問靈兒:“有剪刀嗎?”
靈兒想一下,緩緩的搖搖頭:“應該沒有。”其他幾個丫頭也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起齊刷刷搖頭。
正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秦雨蝶哪裏會細想其中的緣由。如果她稍微留意一下這幫丫頭們的表情,就會發現她們每個人的表情與眼神都是極不自然的。
但她誤以為那是她們對主子一貫的謹慎與懼意所致,並沒有做他想。而真實的內情是,因為她身體原主人最初的過激自盡行為,讓大家都生了防範之心,所以她的行裝裏麵,沒有任何一件帶有一丁點兒危險的器具。
秦雨蝶轉動眼珠想辦法,然後猛地一拍腦門,怎會這樣笨?不就是紙嘛,又不是什麼鐵器金屬!有手就夠了嘛。
於是她從那疊宣紙上撚起一頁,將它對折又對折,最後看到它變成跟撲克牌差不多大小的方塊了才停下,然後用力在折痕處捋了幾下,又一層一層展開,最後又一一沿折痕撕開來。
就這樣,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當最後一道折痕被分掉以後,那頁大大的白紙就變成一小摞長方形的紙片了。
五位女孩子,十道好奇的目光,都一起緊緊的盯著秦雨蝶手中越變越小,又越變越碎,越變越多的紙片,都不明白自家公主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是嫌這旅途中太憋悶了,所以要拿這些紙來撕一撕解解悶兒?可即使這樣,也不用撕得這麼整齊吧?而且還讓她們幾個來作陪?
這位公主也太奇怪了吧?春夏秋冬四個丫頭就不消說了,她們沒有侍候過她,自然對她的性情不甚了解。她們之前隻聽說宮裏麵有這麼位公主,但她平日裏深居簡出,隻喜歡呆在她自己的院落裏吟詩作畫,所以連麵都沒大見過。
隻是因為最近和親的事情,聽說她撞了牆,才知曉她的性情居然這樣剛烈。所以前一日在帳篷裏初見她的時候才會那麼忌憚,一個個都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