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一條人行道上,旁邊就是馬路,隻不過因為路燈壞了,所以整條路顯得隻有黑暗。我手中似乎握著一個鎖鏈,盡管我眼睛看不到它,但是我能夠感受的到。
而在鎖鏈的另一端,鎖著一個女人,如果別人看到她的樣子一定會被嚇死。因為此時她滿身是血,能夠看出她的胸口被人捅了七八刀,身上還有因此留下來的傷口。
她的嘴在不斷地大叫,臉上滿是哀求之色,不難看出她在求我,因為此刻這裏沒有其他人。但不知為什麼,我始終是無動於衷,我覺得自己並不是那麼冷血,可事實證明我是錯的。
突然,它大喊了一句話,盡管我聽不見她喊的什麼,但我能夠從她的表情看出來,這句話絕對可以算得上撕心裂肺。
我到現在也不明白她當時喊的是什麼,隻記得當時的我突然一怔,這句話似乎初中我心靈深處,但我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隨著我的思緒受到影響,鎖鏈的另一端也開始鬆動,那個女人趁這幾秒鍾,是說最大的力氣中脫了鎖鏈,像馬路對麵跑去。
我能夠感受到當時心中有了說不出的情緒,但是很快鎮定了下來,一個箭步追了過去。
之後,一個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事情發生了。隻見我的右手化為了鐵鎖鏈,我將右手一伸,鎖鏈便延長向那女人飛去,在那鎖鏈觸碰到女人的一瞬,鎖鏈別在那女人的身上纏了一圈兒,變化成一個鐐銬。整個過程僅僅幾秒鍾,最讓我驚訝的是自己的熟練程度,在那一套動作中午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陌生,怎麼看都像一個老獵人。
這一次,我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神經非常專注,絕對不可能再一次出現剛才的情況。然而就是因為太過專注,以至於有車從我身旁開過來我都不知道,我最後的記憶畫麵中,隻有兩個閃爍的車燈…
以上是我的第一塊記憶碎片,也是最長的一塊,如果說這是一段視頻,那麼其他的碎片都隻是照片。他們大多記錄了我原先的一些時光,但有一張我最不能理解,那上麵記錄了我床頭櫃上的一個紫黑色信封,而那上麵的落款居然是——地獄。
我原本隻當這是以前的一個玩笑,可自從有了那段“視頻”後,我漸漸開始注意這張“照片”,但一直理不出頭緒。
不過目前有一個更大的問題:我這是在哪兒?我曉得自己是在醫院,可並不知道是哪所,我曾無數次詢問這裏的醫生,但他們都沒有回答過我。我也無法詢問其他的病人,因為整個病房隻有我一個。我也不可能跑到其他病房去問,因為樓道裏有站崗的,根本不可能出去。
我曾經試著逃離這,但是沒有用,這家醫院的保護措施非常嚴格。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從不讓我幹活,還每天給我檢查身體的話,我有可能認為這裏是監獄。
但有一點更讓我奇怪。我能夠感覺的出來,自己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也就是說沒有了留在醫院的必要。如果說是住院觀察幾天的話也說不通,因為自從我有意識開始,我已經在這家醫院呆了一個月。
最讓我奇怪的事情是這家醫院的治療方式,我原來住過院,在我的記憶中,護士一天要給我量好幾次體溫,醫生也要來看一下。而這家醫院則不同,醫療製度非常鬆散,有的時候一天都不來個醫生啥的。
算了算了,不想了,在醫院住著又不會有啥危險,況且這裏的夥食也不錯,就先將就著住著,等家人來看望我的時候再說。
慢慢的,我有些困了,生了個懶腰便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手中正握著的是————記憶碎片上的紫黑色信封。這讓我一下子坐了起來,立刻開始打量手中的信封,果然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落款依舊是,地獄!
上麵並沒有標明收件人是誰,不過管他呢,到了我手上的信,先拆開看了再說唄!
我抱著這種心態拆開了紫黑色信封,裏麵隻有簡單的一張紙條,上麵也隻寫了幾個字:
速完成任務前來複命!
生命餘額:七天
什麼?我的大腦突然劇痛,這是我記憶中沒有過的,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似乎刺激了我大腦深處的記憶,而且絕對是我不願意回憶的記憶!我感到了極大的痛苦,我的雙手抱著頭,身體早已從床上跌了下去,在地上不停的翻滾。
如果這時有人站在旁邊一定會被我所嚇倒,因為此時的我身上纏滿了鎖鏈,雙手雙腳已化為了鐐銬,絕不是一個正常人應有的姿態。
良久後,我從地上爬了起來,身體早已不受大腦控製。我拖著纏滿鎖鏈的身體,一步一步的往門口走去,我那時感覺自己仿佛已經不是人了。後來的事實證明我是對的,我早就已經不能夠算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