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解釋,“我喉嚨痛,不能喝酒。”
“你不用喝,我一個人喝。這樣吧,顧煙,你拿瓶白酒過來。”
顧煙後來還是拿得紅酒,“你也悠著點,少喝,江特助說你最近胃不舒服。”
“這個世界上,大概隻有你和江特助是真心對我好,心疼我的。”
他像是故意說給喬晚聽的。
顧煙嘴角抽了抽,“我可不給你們當炮灰,你們自便,有需要再找我。”
顧煙走出房間,順手幫他們把門關上。
沈君彥上來就灌下一杯酒,看喬晚沒動,問,“這些菜都不合你胃口嗎?怎麼不吃?”
喬晚默默地吃著白米飯,很餓,卻咽不下去。
“知道我為什麼同意離婚嗎?”他問。
喬晚看了看他。
“答應了外婆尊重你的選擇,這些日子我已經看到了你的決定,我想無論我做什麼都挽回不了你了,我也不必再做無謂的掙紮了。你說得對,分開對你對我都好。以後你就不用擔驚受怕,再也沒人能傷害你了。”
喬晚沒忍住回了句,“你也是,以後就沒人拿我來威脅你了,你也不用害怕爺爺的公司落入他人之手了。”
“果然是雙贏的局麵。”他諷刺,“哪天跟陸寒結婚記得通知我一下,我雖無法到場祝賀,還是會準備一份大禮給你們的。”
“好,到時一定通知你。”
沈君彥氣得雙手握成了拳,額頭上青筋暴露。
“不知道你們以後親熱的時候,他會不會想到你和我在一起的畫麵,會不會覺得隔應。”
喬晚深深的歎了口氣,極為無奈地說道,“沈君彥,你能不能不這麼幼稚?當年你和蘇然能和平分手,這會兒為何不能大氣點?”
“是啊,我幼稚,連老婆都守不住。”
沈君彥賭氣把一整瓶酒全灌進嘴裏,把離婚證甩她麵前。
“這一刻起,你自由了!”
他略微暗啞的聲音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
喬晚把離婚證緊緊拽在手心,終於還是沒忍住,趴在餐桌上哭了起來。六年的婚姻畫上句話,從此她的孩子便沒了父親。從未想過是這種結局,也未料到會這麼難過。心髒像缺了一塊,再也填不滿的感覺。
“既然這麼難過,何必要堅持離婚呢?”
顧煙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喬晚抬起頭,堅強地抹掉眼淚,倔強地說道,“我不是為他難過,我隻是心疼我這六年的青春。”
“真可笑,你的六年叫青春,他的六年叫空白嗎?”
喬晚站起身,冷冷地看著她,“你這麼愛他心疼他,不如趁此機會跟蘇然一決高下,他也許選你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