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棱角自然是被這麼多年的風雨打磨出來的。
澹台霸歎了口氣，道：“你連玉門都不敢闖又怎麼可能會成為下一個我。”
榮成月就坐在澹台霸的身旁，她將這句話聽得真真切切，她也終於理解澹台霸口中的敗績究竟指的是什麼。
她曾聽說澹台霸在最近這些年總是會莫名地受重傷，而傷愈之後他又會再度受傷，如此往複。
她一直認為這是澹台霸在挑戰內門的師兄師姐們的對決中受的傷，可惜她錯了。
榮成月低下頭，說不出悲喜。
“原來是這樣。”
“本門嚴規，內門弟子不得與外門弟子進行任何形式的交流。我當時就在想，究竟是內門的哪個師兄敢冒著被逐出師門的危險與你過招。現在想想，他們愛惜自己的內門身份甚至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又哪裏會有人敢這麼做。”
榮成月說道這裏頓了頓。
“你一直是一個人，而我太過依賴我們榮成家了。”
似乎是看破了些東西，榮成月緩緩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澹台霸看著她的側臉，說道：“不看完了再走？”
榮成月看向澹台霸，向著他露出一個微笑。
“赫連塔輸了，李凡的實力又不強，我自然無需再看。”
說罷，榮成月也不打招呼便走了出去。
澹台霸看著榮成月的背影，輕笑著搖了搖頭。
“你還是不知道李凡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隻是他的視野中，榮成月的背影還沒消失掉便被其他人的身影擋住了視線。
“哇，三師兄，你真是好帥啊！”
“三師兄三師兄，我喜歡你很久了！”
“三師兄，能給我一個簽名嗎？”
澹台霸忘了這是在屬於女弟子的看台，被眾女圍攻的他此時心中想到：“看來剛才我真的應該跟榮成月一起走啊。”
高台之上，赫連塔重重地摔在了青石板上，這是他第幾次被李凡擊破防禦了，他的身體竟是越來越難以支撐。
李凡大口地喘著粗氣，自最初的那一掌全力碎石掌出手打中赫連塔之後，他又出了十三腳，打了二十二拳以及六掌碎石掌，元氣的巨大消耗令他的身體疲勞至極。
此刻李凡還能站在台上的原因，除了他與澹台霸對練這些時日所磨練出的堅韌的身體，對勝利的渴望也是支撐他的重要原因。
他不能輸，無論是因為師門的麵子還是穀何的要求。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輸，所以他不可能在赫連塔倒下前倒下。
這些拳腳盡數打在了赫連塔的身上，而赫連塔也終於是因為無法運轉起玄武氣而盡數用肉體硬接了這些招。
硬接的副作用便是他在承受了三十幾招之後便再也承受不住，龐大的身體不停地被打翻在地。
赫連塔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他漲紅了臉，全力運轉體內元氣，可是無奈體內的元氣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半點都運轉不起來。
李凡也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在等待赫連塔躲閃不掉的那一刻，而此刻時機終於到了。
於是李凡收臂，蓄力，這是碎石掌的準備招數。
李凡要打出今天最後一掌全力碎石掌。
“全力碎石掌因為威力太過巨大，對你的身體有一定程度的損害，所以你一日隻能出三掌。”這是澹台霸叮囑李凡的話。
全力碎石掌是李凡的絕招，不用出絕招李凡今日就沒有贏的希望。
所以李凡必須全力以赴。
“碎石掌！”李凡大喝，向著赫連塔衝去。
“等一下！”赫連塔大叫一聲高舉起雙手。
“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