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攝影課程,每天換一個景點采取景點拍攝,大多數同學都是以遊玩為主,帶隊的攝影老師也樂於成全,由此而來,大家每天都興致勃勃,腳下生風,全然沒當是個課程,自由出行,成雙成對。有時候,鍾晴會想一下安逸,轉念一想又會覺得不來挺好的,這樣的想法總是讓她羞愧,她甚至擔心被別人發現。也不知道安逸是不是會發現她的實質想法?
每天回到學校都筋疲力盡,由於都沒回宿舍住,沒法接到任何人的電話,安逸也沒來過她住的房間,也曾有那麼一瞬間她想過是不是該去公用電話亭call他一下,主動一次,讓他也覺得自己關心他一點,可每次也就那麼稍稍地想一下便很快用其他的理由淹沒了。
這天回到房間,那師姐早到家了,在台燈下認真地看書,她不得不佩服些許人的努力程度,盡管在大學裏,仍舊將學業作為最最重要的任務。看見鍾晴回來,師姐抬抬頭,眯著眼笑笑說:“鍾晴,我有燒麵條,你要不要吃點?”鍾晴馬上否決了她的提議。她看著這位平日裏溫婉內斂的師姐,雖然長得人高馬大的,五官平平,實在沒有耀眼的美麗,卻在性格上溫柔如水、軟聲細語,讓鍾晴實在很汗顏。
正當鍾晴洗澡完畢,換上睡衣,準備倒頭大睡時,隻聽得樓下有人使勁叫喚“鍾晴”的聲音,那聲響一次高過一次,鍾晴拉住窗簾掩著睡衣探頭看了看,江北正朝著他們的窗口叫她,神情焦急又煩躁。鍾晴一急,接應道:“幹嘛這麼火急火燎地叫我,你家著火了嗎?即便是,我又救不了火!”江北一聽,咧著嘴笑了:“下來開樓梯的門,趕緊的。”鍾晴猶豫了下,轉身對師姐說:“你幫我去開下門,我得趕緊換下睡衣。”
等鍾晴換好衣服出來時,房間內多了兩個人,除江北以外,還有林夕文,那是因為林夕文也被江北的聲音給吸引了過來。鍾晴瞧了他們一眼,發現兩個人的臉都很臭,明顯各自不高興的樣子,她暗暗地想:“你們兩個人至於每次都那麼較勁嗎?一點利害相關都沒有的兩個人,倒是硬生生把我給夾中間了。”師姐一看氣氛不對勁,立馬進了裏間,不再出來,把鍾晴一人扔在那裏,絕不參與其中,也是,按照她的個性,碰見了事情隻有逃跑,何況這確實又關她的事情。
江北緩緩地看了一眼林夕文,冷嘲熱諷正式開始:“我說林大公子,近來可忙?聽說羅洛英為你生不如死,人比黃花瘦,恭喜你啊,為學校差不多創造了一個美女!”鍾晴一聽,差點笑出聲來,也是,自從羅洛英與林夕文分道揚鑣後,倒是越看越美了,多麼可喜的一件事情。林夕文是何等的伶牙俐齒啊,他哪能容忍江北的譏諷,於是他話題一轉:“江北兄,憑你在咱學校的大紅大紫、風流倜黨,橫掃各個係,縱掃各個年級段,說起來真是讓人驚羨不已啊,最近可有漂亮的女生收入囊中啊?”鍾晴聽著覺得自己臉色都變了,林夕文確實是言語惡毒了點,她也不想為誰說話,聽之任之,可是,林夕文的話還沒完,隻聽得他繼續說:“可是江北,我有一事不明白,你呼風喚雨,追誰得誰,次次不落空,為什麼在鍾晴這裏遲遲搞不定?何況你們兩個人相處的時間那可謂真是日月可鑒,天地可表,你怎麼就沒能讓她動容呢?”鍾晴臉色蒼白,盯著林夕文一字一頓地說:“林夕文,你說你的,別扯上我,你們擦槍走火的,我還成立炮火了不是?”
江北,真所謂是見識過場麵的人,也是,多少大型的活動場麵他能風生水起地掌控自如,自然也不會將個把人對他的攻擊放在心上,他隻是微笑地看著林夕文,向前一步,把他往後退了幾步,一直到牆邊,江北將手撐住牆麵,緊逼著他的眼睛說:“多謝誇獎,隻是,你不了解我與鍾晴之間的感情,絕對不允許你玷汙,你再胡說一句試試?”鍾晴慌了,生怕兩個人打架,勸也不是,走也不是,僵在那裏,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