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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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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鉛筆筆芯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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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青青，你覺得丫頭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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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青青埋頭玩著手機，還在給夏心璿發微信。一下子被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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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突然她像是很認真很認真，仿佛在麵對監考老師那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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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超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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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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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超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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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想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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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但是又不需要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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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工作的時候一天到晚就是工作！瘋玩的時候一天到晚就是瘋玩！對了KTV經常去，小家夥五音不全我和你說！我就從來沒見過哪個姑娘唱歌能車禍成這樣！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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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原來，丫頭的感染力這麼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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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能輕輕鬆鬆治好一個人的“五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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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你們先點。我去個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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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韶華拉著蘇綾的手，“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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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說著把煤球放了下來，這貓咪落了沙發就挺不安分，見蘇綾走遠了，一路往門外跑。青青叫都叫不住，不過想想新月俱樂部離這兒得有二十來公裏，那貓咪也找得到回家的路，看來很聰明，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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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廁所裏，蘇綾看了好一會鏡子。鏡中是有些熟悉，但卻愈發陌生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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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其實。”韶華用完洗手間，同蘇綾說道：“小家夥不開心的時候，比開心的時候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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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幾乎不敢問出那個問題。但是她又好奇到難以自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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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她哭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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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韶華剛擰開水龍頭，聽見蘇綾這句，呆住了，任由水白花花的流走，好一會，才開始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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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哭過，我記得一次，趴在會議室外邊兒，就你坐過的那個位置。哭了好一會，誰勸都不聽。那時候是新月剛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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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的聲音打著顫：“為什麼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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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她一直在嘟囔，邊哭邊說，‘阿綾……我找不到你啦，我找不到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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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原來丫頭經常回新月樓下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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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看著鏡子裏哭成淚人的自己。有些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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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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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哭累了，我說不出來。”韶華的語氣凝重，“你見過小家夥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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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用手背擦著眼睛，臉上火辣辣的，“她經常哭。但是每次，很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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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對，很快就好了。還沒過半個小時，和每個人都得說一遍，‘我沒事兒啦！加油！加油！加油！’又是很開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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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韶華擰上水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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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但是，她真的哭得很厲害，很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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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聲音大，雨點兒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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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韶華給蘇綾擦幹淨眼淚。拉著她出門。“她不讓你看見的時候，都是雷雨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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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她們剛回到座位，看見那個姑娘抱著煤球。滿臉的好奇，眼神和煤球一樣，充滿了驚喜，不一會又東張西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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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阿綾呢？阿綾在哪兒？青青姐你不是說阿綾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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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丫頭扭頭看見蘇綾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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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煤球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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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她的鼻子一下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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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和煤球一樣，嘴張得大大的，又因為滿腹的委屈，想要抿嘴卻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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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阿綾。你真……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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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句說得很慢，慢到蘇綾幾乎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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