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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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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們會這樣和你說：‘我昨天喝多了，鬼知道它哪裏出了問題，測試BUG都是玄學論，除非燒了高香才曉得哪裏有問題，反正不是我的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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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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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紙扇抽紅了他的臉，羊角貓GM幾乎能氣得跳腳，“現在呢？跑哪兒去了你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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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安德雷安富：“呃……打個比方，你生個孩子，她比你還聰明，從設定上她就全麵碾壓你了。你能曉得她會跑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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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淦！Sera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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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era不知道她是什麼東西，訪問者ID類型為【玩家】，登出查到非法的設備序列號，送歸潘德曼尼南不回城娛樂總公司，筆淨分部VR子機7003的硬盤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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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羊角貓：“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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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是的，成功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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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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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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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出來什麼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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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萬年：“不知道……無所事事的感覺。你曉得，愛上一個匪徒，然後想讓她帶著我浪跡天涯，結果每天就看看美食節目，那種感覺很奇怪。形容一下，我就像個孤魂野鬼，還沒人時逢清明重陽上兩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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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要不燒倆吳彥祖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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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萬年：“死鬼！你就不能說點兒正經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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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那我問問，剛才那是真的嗎？”蘇綾補充道：“格陵蘭島？你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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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萬年指著天空，“衛星，信號基站，無線互聯網路，手機攝像頭。抽調一部分視頻文件拚一拚就好了，你想看GV我也可以現場播放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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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拜托，我沒有這種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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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真的嗎……”萬年挑著眉頭，神色微妙：“你這家夥從來不會說真話的。要不現場試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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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沉穩道：“我會拔了你的電源，順便循環播放賈斯汀比伯的六張專輯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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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萬年一陣惡寒：“殘忍……真是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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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天子好不容易收拾完廚房，出來還挺奇怪的，“這……阿綾你朋友不是不住這兒嗎？怎麼養貓還帶做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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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不曉得萬年什麼心態，不過她大概能推斷出萬年的心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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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學習廚藝，養寵物，變得更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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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萬年的回答相當不走心：“格陵蘭冷啊，沒有小可愛養的。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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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客廳的吸塵器自己跑出家門，張開太陽能電池板，萬年就可以出門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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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隔著大半個地球都能撿到煤球，這是緣分呐。至於做飯……練習廚藝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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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天子回頭看著廚房裏那些從櫥櫃中伸出來，張牙舞爪握著菜刀的機械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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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練習……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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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是很懂你們懶癌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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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天子內心默念著這點兒小心思，隨即欣然接受了。不就是個遠在海外的同學麼，目前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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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構不成威脅，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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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電視播放著金華美食節現場廚藝大賞，不知不覺天子都覺著有些餓了。“阿綾……我去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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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天子你要知道。”蘇綾比著雙手食指，指著天子，讓她渾身不自在。“我是個正常人類，正常人類的胃粘膜沒法消化毛發，這些纖維會纏在胃裏結團，很多有異食癖的家夥就是這麼死的，啃頭發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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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天子讓蘇綾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不是個滋味兒。還好早有準備。從包包裏拿出發套，一副倔強模樣，一言不發就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