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被當做‘直女癌’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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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從來不打算和她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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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站了起來，掀開帆布。天子連忙跟了上去，進入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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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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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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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白寅揉著太陽穴，思考著蘇綾遊戲角色的每一個旁稍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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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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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已經無力分神去處理那麼多旁稍末節。他要的隻有……在這個舞台上，徹底擊垮新月的核心，徹底摧毀新月的主心骨。這是擊敗新月的唯一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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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老徐，怎麼這麼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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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一旁隊友答道：“哦……今天下冰雹了，會場頂棚劈裏啪啦的。估計等會就好了，下午是雨夾雪，鬼天氣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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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白寅臉上是深深的眼袋，他看見手背上的劃傷，對著玻璃鋼的茶幾桌麵狠狠來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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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能看見傷口中漸漸溢出的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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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徐鳴軒慌了，雖然老白的脾氣不太好，但是也沒有失去理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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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老白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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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知道，那道傷，是上個禮拜白寅自己摔杯子濺玻璃渣劃開的……那一次他記錯了蘇綾【禪】的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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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白寅對自己的要求幾乎到了殘酷的地步，仿佛一步算錯，勝算全無。“隻差一步……隻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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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徐銘軒：“你也得適當休息一下啊！你不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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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白寅雙眼中滿是血絲，表情要吃人，“我知道我不年輕了！看見了嗎？這條疤現在還沒有一點兒要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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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幾乎是咬著牙在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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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休息？那是年輕人才有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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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個版本是最年輕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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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的對手是最勤奮最有天賦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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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如果我還停下來休息，拿什麼擊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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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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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白寅的皺眉，成了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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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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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看著身邊的六位隊友，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這支老年隊伍能走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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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一個個氣色萎靡，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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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眼神還活著，他們像是在海底的一頭頭孤獨巨獸，聲音傳不到海麵。卻在沒人知道的黑暗角落，每天都拚盡全力想要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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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白寅：“聽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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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英靈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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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英靈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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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英靈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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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聲音在嘈雜的冰雹落地聲中，變得細不可聞，幾乎是若隱若現，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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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聽了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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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白寅胡子邋遢，幹練的碎發與那棱角分明的冷峻麵龐，儼然已是步入中年的漢子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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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們也聽了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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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那一聲聲呼喊，就像是浮在水麵的點點信號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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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們仰起頭，決賽的“水壓”幾乎讓他們說不出一句話，甚至會場中的中央空調還有人潮人海散發的二氧化碳，讓他們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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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腦袋裏是虛浮的失重感，是連續二十天來，每一場拉力賽帶來的惡心嘔吐感。虛擬現實3D眩暈症讓這群“老年人”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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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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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頭頂的那點光。深海裏的信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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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讓他們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