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沒那麼嚴重啊…小媽。我就是喝多了。”蘇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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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蕭院長:“我知道啊,前台病曆上有呢,你當我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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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所以,我就是喝多了,沒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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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蕭咲月突然沉著語氣,神色陰森恐怖,像是威脅,又像是在喝罵:“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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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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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她知道,小媽露出這種表情時,就是自己的小聰明一點兒不剩暴露在對方眼中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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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小媽……你聽我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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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聽著呢,你說。我知道你不會隨隨便便喝酒的,你又不傻,是最懂得保護自己最自私自利的那個孩子。你小時候我可從來都不擔心你會被別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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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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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小媽,我二十年大限都過去了,為什麼還這麼倒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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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蕭咲月長籲出一口氣,“還有一個事兒我沒告訴你。你信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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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點點頭:“本來不信,現在有點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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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蕭咲月道:“那我說個故事吧,你就是天上落下的一塊石頭,誰碰著就傷,砸中更是不死也殘,不在三界內超脫五行中。簡單來說,人家命中有的,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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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反問道:“人家有什麼?我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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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蕭咲月:“你有錢、命、權。其他的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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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話說的蘇綾渾身一個激靈,沒想到自己原來這麼富貴,也沒想到自己這麼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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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眼中小媽給她娓娓道來,到底卻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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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五弊占全,天生賤命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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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鰥、寡、孤、獨、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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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老而無妻是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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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老而無夫是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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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幼而無親是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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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終而無子是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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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至於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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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摸著自己冰冷的臉頰,似乎一切都在慢慢應驗。她是個做不出表情的殘疾人,但是這似乎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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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有辦法破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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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蕭咲月搖搖頭:“能改還叫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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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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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那我就不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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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蕭咲月斜著眼,眼神中有不屑,有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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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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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雙手支著身子,坐得更穩些,更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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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她盯著自己的雙腿,心中也開始發癢,像是腿上的生理痛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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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那我……就不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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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蕭咲月臉上帶著笑意,“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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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冷靜辯答道:“小媽知道我是個災星,明明知道,還不計前嫌來看我,來抱我,那麼小媽也是不信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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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蕭咲月笑意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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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一點點挪著腿,恨不得立馬就能站起來。她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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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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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她想跑!跑著去見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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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所以,小媽都不信的東西,我為什麼要信呢?我不信我沒辦法對付它。如果它是真的,二十年還沒整死我,有種現在就讓我去見十殿閻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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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別動。”蕭咲月按著她的肩,“你想好怎麼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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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沒想好,但是我命主的紫微帝星,牽著的那條貪狼,在使勁叫喚,它要我動起來,它要我站起來。我沒法抗拒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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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蕭咲月:“不急這一時,你不是不信命嘛?依我多年的臨床經驗,你不出三天就能下地了。好好吃藥啊。然後好好想想該怎麼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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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聽了小媽的話,安靜下來,眼神無比清澈,眼壓跟著下降,緊張的情緒導致她顱壓異常,現在也過去了。眼白中的血絲漸漸退去。像是魔法一樣,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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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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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蕭咲月眉頭微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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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聰明姑娘,我就知道你從來不會被什麼難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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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肯定不能正麵和萬冬對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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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她的老板有新月的生殺大權,那麼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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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如果沒事兒,小媽先走了,院裏孩子還要看呢。你安心養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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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點點頭:“嗯,你放心。能讓我埋一埋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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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沒門兒!色胚。”蕭咲月笑罵道:“這麼大了還沒斷奶的,噫…你也不害臊。看你一副還有心情開玩笑的樣子,應該是沒事兒了。不知道那個擋在你路上的倒黴蛋會怎樣,不過,別太過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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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說著,那風姿綽約的婦人打過招呼,轉頭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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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立馬撥通了萬冬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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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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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聲音儒糯且毫無生氣,像是久病將死的人,而且充滿了懇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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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萬公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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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萬冬這會正和天子喝下午茶呢。一時接了蘇綾的電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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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嗯…對。蘇領隊有事兒嗎?我和你俱樂部經理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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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萬冬說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依然與天子保持著相敬如賓的態度,對於愛情的看法很理智,所以和蘇綾說這些,也是在表示自己沒時間,要約會,有事兒趕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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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萬公子,我希望您你能來醫院看望我一下。天子那邊,我會給電話的。現在我身邊沒人,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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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回話方圓有矩,沒有半分越界,而且也封堵了萬冬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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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晚上還有訃告要做,公司全年計劃也敲定了,要看一遍的。”萬冬想逃。眼下天子卻開始東張西望,天子不知道蘇綾和萬冬說了什麼,原本不在乎的心,卻在瞬間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