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潔白的牆壁,一塵不染的褐色打蠟地板,牆上的掛畫是象征著太陽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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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而過道走廊,還看得見那四扇小窗中透出的溫暖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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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看來…傑克認為木匠的工作,和以前當雇傭兵時一般無二,都是那麼痛苦,甚至精神上的折磨就像是殘酷的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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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踏過過道,氣氛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安靜,可聖袍上的“暴”字卻從沒停止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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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在,我感覺的到。這個家對於他來說,是一個溫暖的避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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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梳妝台上有一部電話,旁邊放著傑克與羅斯夫人的結婚照,之外還有一台收音機。循環播放著一檔心理健康節目,主持人是個聲音清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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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11725健康頻道,今天的話題是,戰爭恐懼症,眾所周知,許多的二戰老兵在退伍之後因為戰時的高壓,患上了這種精神疾病,導致無法擁有正常人的生活。請問您是怎麼看的呢?巴洛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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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錄音機中傳來一陣嘈雜的電音幹擾,就像是在初始房間中,黑暗到一望無際的窗外,傳來的電流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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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收音機斷斷續續地放著內容,這次換成了一個男聲,難以聽清內容,不過大致上還是可以明白他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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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們…喜歡…無意義…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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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美國夢…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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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最後一句,卻聽得特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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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喜歡殺人的家夥,總歸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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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大致明白了,傑克想聽這檔節目來給自己糟糕的心理狀態減減壓,得到的卻是一位自詡專家的道德抨擊,顯然傑克不願意去仔細聽這個毒舌的胡言亂語。所以內容才會有所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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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桌上的鍾已經壞了,定格在早晨七點三十四分,紋絲不動,蘇綾緊了緊發條,然而沒用,在她緊發條時,聖袍上的“暴”字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變成了鮮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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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看來是觸發死亡條件的道具,碰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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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靠向窗台,窗外是一片白玫瑰園,說是白玫瑰,花心卻有一抹淺紅,很是漂亮,在陽光下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安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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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家子,真的和玫瑰很有緣,羅斯夫人也可以稱為Rose,而梅森神父的同伴也可以叫Ros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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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知不覺中,蘇綾警覺地轉過頭,現在不是放鬆的時候,聖袍上的警示可不會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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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仔細搜索下,她發現窗台上留著一張便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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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晴天,曬著太陽,賞花到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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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便條的背麵,又有一行幾乎看不見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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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陰天,舉起槍械,射殺到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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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露出了微妙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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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還真是個個性十足的神經病,沒太陽曬就想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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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她將修士袍裏收集來的東西一股腦放上梳妝台,仔仔細細清查了一遍,沒有遺漏之後,準備繼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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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而桌上的時鍾,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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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顯然記得剛才時鍾壞了,現在指針卻滴滴答答走了一陣,來到了七點四十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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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過了十三分鍾,這是她剛才賞花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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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蘇綾將視線移出窗外時,時鍾卻處於靜止不動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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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說明…傑克在放鬆時,才感覺到時間流逝是如此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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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如果說遊戲這樣設置,還有可能是在提示著蘇綾。或許這是觸發一條線索的重要方式,並且可能會極其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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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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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聖袍上的“暴”字真言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紅得發黑,仿佛要淌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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