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主,請先停手。”因為他有話說。
半路殺出個人阻擋,倚洛雖不知緣由,但他還是暫時收手了。同時,他一揮帶著鐲子的右手亮出鐲子也讓天女教停手。這來人有事,他感覺甚至與他有關。
停手了,咦,怪哉!“倚峻,你搞什麼呢?”孫浩來到維謙身旁問倚峻。倚峻不是不出府的嗎,今天怎麼就出了,他很好奇。
“禹主、孫爺,屬下有話說。”此時的倚峻不似平日的淡然穩重了,麵對某人即將再一次揭開塵封的傷痛時他無法再那麼淡然。
有話,而且還是關係重大的話,維謙、孫浩知。
這個人到底是誰?倚峻,他叫倚峻,他姓倚!倚洛有些愣了,他甚至感覺這個叫倚峻的人與他有著莫大的幹係,從第一眼看到時就有了。
走到倚洛跟前,麵對麵,倚峻眸間傷痛與恨意明顯了。這個人他終究還是麵對了,在十多年後再一次相對。伸手,緩緩地,自懷間取出個東西,緩緩展出於倚洛眼前。
瞳孔放大,倚洛萬分驚詫,因為那展開來的玉墜,他太熟悉不過了。--“弟弟,哥哥給你把這個玉墜戴上,戴上後你的身體就會很快強健起來!”倚洛忽想起了十多年前他親手給倚皓戴上玉墜時的話語畫麵。倚皓?!難道,眼前這個人真是弟弟倚皓?看著倚峻,他想聽聽倚峻會說些什麼。
“還記得。”看倚洛的表情倚峻知他記得這玉墜。
“他倆這是在搞什麼呢?”孫浩問維謙,因為他們隔得有些距離聽不見兩人的談話。
“倚峻與他似是舊識。”維謙甚至覺得還是……他記得當年父親帶倚峻回來時他曾見過倚峻手中的那個玉墜,眼下倚峻於倚洛麵前拿出……
“你是……倚皓?”倚洛難以置信,但那個玉墜、倚峻的表情,他又不得不信。
“倚峻。”倚峻說,“從你拋棄我的那刻起,不再是倚皓。”客棧的人把他趕出去說哥哥不要他了,他在客棧門外等了好久哥哥都沒來找他,直到他昏睡過去。醒來已在醫館,是禹主的父親救了他……這些,不堪回首。
“不是!”倚洛激動了。“我沒有拋棄你,我隻是……”他想要解釋,可他突然發覺、有些事是不堪解釋的,譬如麵對著說自己是倚峻而不再是倚皓的弟弟。四目相對,無言。
嗒嗒的馬蹄聲響起,並越來越近。是歆兒、溫雅和美美,她們駕馬疾馳而來。
歆兒坐於溫雅身後,美美獨坐一馬,馳近下馬,向維謙等而去。
溫雅來了,是要殺害主人的人,勤勤連跑向主人。
對視良久後,倚峻開口:“停手吧,塵封的不要再提及。”他看到倚洛眸間與自己有著同樣的傷痛,而且比自己的更深……是否拋棄已經不重要了,在見了倚洛之後倚峻發覺自己對他並沒有那麼恨,他隻是沒有勇氣麵對而已。如今麵對了,那麼之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不必要了,什麼又都可以淡然了。
“禹少夫人,你睡夠了?”孫浩見歆兒來了便笑話她。喝了整瓶的七日醉,在聽維謙說後他可忍不住笑了好久。
睡夠了?甩孫浩一個白眼,歆兒懶得理他。轉向維謙,她關切地問:“維謙你沒事吧?”
“沒事。”維謙回。“倚峻是你讓他來的?”
“對啊!”她很得意地回答,然後小聲道:“是我讓倚峻扮倚皓去休戰的。倚峻的輕功太曆害了我跑不過,所以就去搶了兩匹馬來,嘻嘻!”其實也算不得搶了,因為在上馬之後美美扔了錢給那個拉馬的人。不過她覺得更有意思的是她邊跑邊吃東西以暫時補充體力,因為那時街上的人們都有看她。睡了那麼久她又累又餓,不過說真的在維謙房內其實她有對倚峻耍詐。雖說她是累,但好歹她也還是搞體育的毅力非凡,而且說實在的七日醉也發揮了一些力量。
停手,其實在見到倚峻的那一刻倚洛就已無心再動手。晃眼間他看到了溫雅,想來一事解決後另一也該迎上了。“好,哥哥答應你這最後一件事。”最後一件,因為在倚皓之後第二重要的事來了,在這個時候、他願意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