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晗鬱張開雙臂,任由紫安在自己身上擺弄,“你也不用為他說什麼好話,這次我們去了王爺那邊可要小心行事,尤其是你。我不了解尉遲玦珹的脾性,也不了解他府上的人,要是他人想給我上眼藥,從你那裏下手是最好的,你是最危險的。”
“小姐,紫安都明白,若紫安真的闖了什麼禍,小姐不用顧忌紫安,隻要保護小姐安全,紫安就是犧牲這條賤命也決不讓小姐處於危險之間。”紫安停下手上的活,低著頭一動不動的說著。
白晗鬱伸手放在紫安的頭上,溫柔的撫摸道,“你真當你小姐我還是原想那樣懦弱不堪?”
“不不不,紫安並不是這樣想的。”紫安慌亂的抬起頭,雙手一隻搖晃著。
白晗鬱忽的笑了起來,“你放心,就算你家小姐我再怎麼不濟,也一定保住你周全的。”白晗鬱拍了拍紫安的肩膀安慰道。
梳妝鏡前,一頭烏黑長發,被一點一點的盤起,原先散在肩頭的長發都挽了起來,戴上金冠配飾,。麵如白雪,嘴如含朱丹。
穿好喜服,頭蓋紅蓋頭,白晗鬱不自覺地聯想到在現代自己身穿婚紗的樣子。董家家大業大雖然對自己這個媳婦不怎麼看得上,但是對待這些婚禮上的東西絲毫不吝嗇,自己那時穿的婚紗是巴黎著名的設計師親手設計而成的,上麵還帶有自己最喜歡的紫色鑽石。
回神看著自己身穿的紅色喜服,雖然自己對古代的喜服沒有太多的了解,但是白晗鬱憑直覺,自己身上的這身喜服絕對非普通的喜服那樣,因為這喜服輕盈透氣,雖然在夏季,身穿這麼多的衣服,卻絲毫沒有感覺灼熱感,反而有一絲清涼。
白晗鬱蓋子紅蓋頭後麵的嘴角,勾了起來。自己這一輩子過了兩個不一樣的婚禮也值了。
頭蓋蓋頭,吉時已到,紫安扶著白晗鬱上了喜娘的背,進了花轎中。花轎外熱熱鬧鬧的嗩呐鞭炮聲,真的白晗鬱飄飄悠悠的,讓自己不由得紅著臉看自己的雙手,真以為自己就此嫁給尉遲玦珹以後過著相依看日落的日子。
“小姐,三小姐就在咱們後麵,但是卻沒有咱們華麗,庶出就是庶出,永遠也比不上嫡出。”紫安在花轎外小聲地說道,卻將白晗鬱的美夢打碎。
畢竟尉遲玦珹是個王爺,雖然不像皇上一樣有後宮佳麗三千,但是難免會有幾個妾,終究給不了她一夫一妻相伴白首的日子。
白晗鬱搖了搖頭,眯上了眼睛,小憩了一會。
“小姐,小姐你醒醒,王爺還在花轎外等著你出來呢。”紫安的聲音吵醒了睡夢中的白晗鬱,白晗鬱睜開眼睛伸了一個懶腰,看周圍全是紅色,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嫁人了,而卻還坐在轎子裏,自己竟然就這樣的睡著了!
白晗鬱急忙將掉在腳邊的紅蓋頭蓋在頭上,喜娘也正在這時候尖聲叫道,絲毫不必公公差,“新郎踢嬌,請新娘!”
花轎被踢了三下,“王妃可願意本王一起拜堂?”
白晗鬱並沒有理尉遲玦珹,彎腰,從花轎中走了出來,因為頭被紅蓋頭蓋著,所以白晗鬱並不敢邁開步子走,生怕撞到什麼。一條有力的手臂握住白晗鬱的腰,小聲說道,
“握住它。”聲音雖然小但是卻富有一絲喜悅,白晗鬱還沒分析那聲音想要表達什麼,手上就多出一條紅綢帶。白晗鬱低著頭,從紅蓋頭下麵看著一雙墨黑色鑲有紅色細線的官靴。
白晗鬱並沒有多想,低著頭,看著那雙靴子一起走了起來,
“新郎新娘邁火盆!”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二拜父母!”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白晗鬱失神的仿佛周邊沒有聲音一樣,十分依賴的跟隨著那穿墨黑色鑲有紅色細線的官靴。那官靴怎麼說白晗鬱就怎麼做仿佛中蠱一般。
白晗鬱傻傻的坐在洞房裏,待天已經黑下來,紫安進屋問餓不餓時,白晗鬱才清醒,
“我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怎麼會在這裏?堂拜完了?”白晗鬱蓋著紅蓋頭什麼也看不見的問向紫安。
紫安驚訝的回答,“小姐是你自己走進來的呀?堂早都已經拜完了,王爺與小姐拜完堂後又與三小姐拜堂,現在王爺早已經拜完堂正與手下們一起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