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笑著看向她,道:“剛才有兩人來襲擊我們,但給他們逃掉了。”
他並沒有隱瞞,剛才他躺在床榻上時思前想後,覺得最可能來襲擊他們的應該是斷魂宗的人,畢竟他與冰清新進內門,並沒有樹立兩道身影那麼強大的敵人。
而此前冰清也有告訴他,現在五行宗對進入宗門之人嚴加盤查,因而斷魂宗的人基本不可能混進來。
這也就意味,剛才暗殺他們的兩人,很可能是斷魂宗安插在五行宗的細作!
這事關乎他與冰清的安全,因而他也希望能夠鬧大,那樣五行宗或許就會想方設法將細作揪出來了,退一步講,就算揪不出來,對方暫時也會收斂對他們的殺機,而再過一段時間,他們憑借將近五萬的貢獻點與進入靈紋洞修煉的資格,實力必定突飛猛進,也將不會再忌憚對方。
他此言一出,現場響起驚天的嘩然聲,諸多之人都是疑惑不解,但也不乏一些聰慧之人,猜想到此事多半是斷魂宗所為,這讓他們心下一驚,斷魂宗的觸角,都伸到五行宗來了!
方成與冰清在現場略作停留,然後瞧瞧前者那被破壞的閣樓,也隻能來到後者的住所,然而他們屁股還沒有捂熱,就有一群不速之客登門,是內門執法堂的人。
他們來此,為的是詢問剛才兩人被襲擊一事,他們也猜測到,襲擊兩人的人可能是斷魂宗安插在五行宗的細作。
斷魂宗細作呆在五行宗,會損害到五行宗的利益,執法堂自然要介入調查。
兩人如實稟告,至於執法堂能否揪出細作,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這一宿,方成呆在冰清的閣樓過夜,再次與冰清同床。
但卻不共枕,中間還擋了一條被褥,其上還放了一把利劍,劍柄搭在冰清手邊。
次日,方成與冰清早早起床,直奔靈藏殿而去。
當然在此之前,方成免不了找人來修葺他的閣樓及前方的校場,引得冰清無奈的揉了揉螓首,這家夥簡直就個天生的破壞狂,走到哪裏破壞到哪裏,先前是外門住所,現在又是內門住所,她的閣樓還差點連帶被毀了,因而她出於自己的利益與安全著想,也不得不耳提麵命的叮囑方成一番,以後若與敵人有梁子要解決,千萬不要在自己的家門口解決。
方成笑著點點頭,心頭浮現惡趣味,看來以後若有敵人來找他晦氣,要打還是要到冰清住所處打,將她的閣樓打崩了,將她閣樓前方的校場打塌了,大不了賠償她就是,反正他又不差修葺的那三五枚晶石,而且還是可以看到,屆時冰清咬牙切齒的幽怨模樣,真是期盼啊。
一路行進,兩人有說有笑,那步伐卻是不緩慢,如今他們身上均有將近五萬貢獻點,絕對是稱得上富豪,因而對於去靈藏閣都是有些躍躍欲試。
而在兩人行走間,諸多目光停留在他們身上,經過昨晚兩人在潛龍碑上留名與方成決鬥冰神子等事情,兩人的名諱傳遍了內門,算是徹底的出名了。
因而兩人修為雖然在內門中算是低下的,但卻是沒有多少人小覷他們,甚至目光中充滿了忌憚。
一些對於原本冰清有意的弟子,也不得不打消了念頭,方成的實力太強悍了,他們哪裏爭得過方成。
楊偉也在這時看著那自林邊道走來的方成,眼中滿是懊悔以及恐懼,昨日方成剛入內門的時候,他見冰清美豔,便囂張的當著方成的麵追求冰清,完全不將方成放在眼裏,後來見得方成連潛龍碑第九十七的冰神子都將擊敗了,他差點沒嚇出屎來,若然方成找他晦氣,他死定了。
他想到這裏,猶豫了下,最後一咬牙關,快步出現在了方成的麵前,雙手抱拳,躬身道:“方哥,昨晚的事是我不對,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記前嫌。”
方成步伐停下,滿臉疑惑的看著楊偉,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將楊偉放在眼裏,因而對於楊偉所謂的前嫌一時竟忘了,想了想,這才勉強想起來,他看著楊偉那戰戰兢兢的膽怯模樣,微微一笑,道:“可以,現在我們要去靈藏殿,你在前麵帶路。”
“謝方哥!”
楊偉喜不自勝,沒想到方成胸襟如此開闊,絲毫也沒找他晦氣就饒過了他,當即感激的走在方成的一側領路。
至於冰清,他沒有再瞅一眼。
他倒也非有意為之,冰清天姿國色,本身實力又遠超於他,他可沒資格成為她的愛侶,也唯有方成這種存在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