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允說得大義凜然,加上做作的表情,讓不少人覺得理該拿下方成,當街行罰。
“陳執事,此人刻當受法處死,我等支持,我等也願意做個見證人,可以證明隻是在做應當之事,坊事規矩可以免卻你的責罰。”
有人高呼,聲援陳允。
陳允心喜,他要的就是這種,要做的就是容不得方成說話辯解將他拿下。
“小子,還不束手就擒。”陳允大喝一聲,幾個閃躍便是來到方成身後,探手抓向方成的以頸勃處,若是被抓實,方成自是不能出聲,淫賊之名就會坐實。
方能當然不會束手就擒,早在陳允探手之際,便是腳輕點地,身子滑向一邊,避開陳允的攻擊。
一招落空,陳允也沒有感到意外,畢竟能夠傷到杜海之人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陳允趨步跟上,雙掌作勢就要連續拍出,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意欲阻止他的行動。
“陳執事,這裏是坊事,身為執法者,難道你忘了本身的職則,想要以身犯法不成?”
隻見人眾紛紛讓開,一眾數人快速移動,朝著這邊行來。
該死,怎麼忘了今夜是此人行帶頭巡邏。
出聲阻止陳允的,大夥都是認識,正是玄山坊市兩名執事之一的蕭山。
蕭山來到方能和陳允之間站定,麵無表情的說道:“陳執事,你這是準備向人動武是嗎?莫非身為執事,連這裏的規矩都是忘了不成?”
“哼,笑話,坊市的規矩無須你來提醒,陳某自是明白得很,可事有出因等我拿下此人之後,自會去向狼烈大人解釋清楚。”
陳允冷哼一聲,麵色不善,心裏更是不爽,眼看著就能將方成拿下,蕭山突然出現壞了他的好事,若是換作他人,仗著之前煽動假借方成行不軌之事直接就是將蕭山打翻,然後捉拿方成,裝作失手殺死方成,到時即便狼烈怪罪下來死無對證,事情便會不了了之。
可是蕭山雖然身分同陳允一樣,同為執事,但他是狼烈的心腹,受到狼烈的重用,出手之前得須考慮一番。
“陳執事,我再重複一遍,無論何人,不論何事都不得在此動武,若真的有什麼不可化解之事,可去到大人府中解決。”
蕭山語出占理,可謂是最為恰當的處理方式。
蕭山雖然是狼烈的親信,他本人也是烈性漢子,作為玄山坊市執事,平日處理紀紛也很是公平不偏不倚,在坊市一帶還是很有威信的。
可若真的是依蕭山所說,陳允辛苦的籌劃豈不是竹藍打水一場空,更有可能的是到時方能道出原本的事實,拆穿他陳允的謊言,很有可能要吃不了兜著走,不但執事之位保不住,很有可能惹怒狼烈處死他都有可能。
去狼府是不可能,放任方成離開,更不是陳允的初衷,這麼多年來苦苦追求的就是想要使自身實力得到提升,突破瓶頸到達另外一個高度,將來才有機會做出大的突破,進入靈脈境,到時說不定他這個執事取代狼烈成為坊主都是有可能。
陳允的野心,在略微思考之下便是戰勝了不安,他的想法變得堅定起來,為了得到方成身上的寶物,出手對付蕭山也是值得的,大不了到時乘著狼烈沒有反應之前趁夜離開玄山坊市,隻要有實力走到哪兒都有他一席之地。
不惜一戰!
陳允打定主意,眸光一冷射向蕭山,語氣陰沉的說道:“此人今夜我定要拿住,否則對不住杜海杜家主,希望你不要阻攔,否則別怪我出手對你不利,想要阻攔我之前,最好想清楚,別到時一時失手傷了你,那就不好。”
陳允之語,顯示著威脅之意,意思明白無誤,你蕭山不是我的對手若是要強行阻攔的話怕是連命都不保。
兩人同為執事,陳允一向自以為自己坐在這個位子上是理所當然,而蕭山可以同他並起並坐,隻是因為狼烈的關係而已。
陳允之所以有這種想法,隻是因為蕭山的境界低他一等,隻是靈紋境初期而已。
“是嗎?那你不妨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