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淩真身上,包括佐恩在內,所有人都覺得疑惑。這淩真明明是艾斯頓的人,此時怎麼卻偏偏幫著佐恩說起話來了。
淩真接著又道:“綁匪綁票,求的無非就是兩樣東西。一是求財,二是報仇......當然,也或者是兩樣原因都有。但是無論如何,現在人在綁匪手上,咱們就不能一味衝殺,靠武力救人。錢,是一定要出的。而且這個錢讓艾斯頓出,也很合理。”
“但是。”淩真話鋒一轉,“三萬金幣,三天時間......艾斯頓賬麵上可湊不出這麼多錢啊。就算是砸鍋賣鐵,現在最多也就能湊出......三千。我覺得,三千金幣人家肯定也不會買賬。但是咱們想想辦法,卻能讓這三千先起點作用,比如,讓對方把時間寬限幾天,這樣咱們不就騰出手來籌錢了嗎?”
淩真沒等佐恩有任何的反駁和質疑,直接說完了這些話,同時對著艾爾和索菲亞多林狂使眼色。
艾爾當即雖然不知道淩真要做什麼,但也心知這小子這麼幹,必定有他的道理。當即道:“佐恩大人,我看這件事最好是照淩真的主意辦,這也是我們現在唯一能想從辦法了。如果不用無力,直接依靠贖金的話,隻能是先給對方送一部分,以穩住其心。”
佐恩憤然點了點頭:“好,那就先把三千給我,我明天去給綁匪送去。”
“佐恩大人,您先別急啊。”淩真又笑道,“這一時半會兒的,三千也不好湊啊。這麼著吧,明天中午,還是在這兒,我等著您。您千萬別急,回去先好好歇會兒吧。”
佐恩冷哼一聲:“我歇的下來麼?”話是這麼說著,卻還是一甩袖子,憤憤然離開了接待室。
佐恩前腳剛走,後腳有侍從來報:“北門的守衛來報告說,巴特今夜晚上三點左右確實出城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人。”
艾爾聞言微微一驚:“巴特這是真的被綁了?”
淩真搖了搖頭:“沒有,都是假的。巴特不過是假戲真做而已,而佐恩這老小子,今天純粹是在跟咱們演戲。”
艾爾聞言望向淩真:“淩真,你怎麼如此斷定呢?”
“從巴特的情緒。”淩真一字一頓的道,“將軍,我不知道您仔細觀察過巴特的情緒沒有......但是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您,他的情緒隻有一種——憤怒!他隻有憤怒,一味的憤怒。
但是您仔細想想,一個獨生兒子被綁架的父親,這個時候的表現,應該是這種全然的憤怒嗎?不,絕不是。他正常的表現,應該是焦急,惶恐和憤怒組合在一起的。
但是在老佐恩身上,我根本沒有看到任何惶恐的影子,他隻是一味的在發威,就好像抓住了我們的把柄一樣。他不是求我們,他是在要挾我們,是在問罪。
由此可以看出,他根本沒有在乎巴特的死活——實際上,我推斷認為,他準是確定巴特死不了,才這麼有恃無恐!所以,這肯定又是一個陰謀,是老佐恩親自策劃的,對付我們艾斯頓兵團的計策。”
淩真此話一說出口,在場眾人稍微一琢磨。這些人的腦筋也都是一點就透的,所有人都不禁紛紛點頭。
“既然如此,你還答應給他錢?”穆忽然問道,“還是說,你另有別的打算?”
“老佐恩要錢,無非就是兩個目的。第一是給艾斯頓潑髒水,第二是給他自己謀私利。”淩真笑道,“穆,你還記得白天咱們截獲的那些東西嗎?這次,我給他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他這一計,一個銅板也得不著!”
說到這裏,淩真又忙對艾爾道:“將軍,此事您也不必掛心。區區小事,交給我的騎兵中隊全權處理就可以了。”
艾爾聞言點了點頭:“好,淩真你既然有此把握,艾斯頓的名譽,可就壓在你身上了。”
“必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