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魔法,我不如你。”溫斯廷低笑了起來,但他的笑卻使得光明教會的眾人都感覺到陣陣寒意,“但是論兵法,你卻不如我。”
“那些野馬,也是你控製的吧?”雖是問句,斯林的語氣卻是相當肯定,“想來,整個行動,也是出自你的策劃吧?”
“我隻是一個參與者。”溫斯廷笑道,“或者說,我隻是一顆棋子罷了......你也一樣。”
斯林低聲念動了一句咒語,整個身體原地緩緩漂浮了起來,一直上升到了和溫斯廷平行的位置。
“你這顆棋子的最終意義,就是應付我?”斯林雙目如電直射向溫斯廷,“那就來,讓我看看這些年,你這老家夥都長進了多少?”
溫斯廷微微冷笑,揚手舉起法杖來,一道水桶粗細的藍色光芒從法杖中射出,直奔斯林攻去。
“純粹的法力對抗?”斯林微訝,“如果是用‘術’交戰,也許你能靠一些奇異的咒語勝過我。但是,純粹使用法力,你一個六級魔導士對抗我這個八級魔導士,豈不是自尋死路?”
說著,斯林也是一揚手,一道比溫斯廷那邊還要粗上些許的銀白色光芒從斯林的法杖中激射而出,正麵迎上了溫斯廷的藍光。
果然,兩束光柱一相接觸,那藍光就有步步後退的態勢。
“哼,這種對抗,你能撐多久?”斯林冷笑,“最多,也就十分鍾吧?然後呢,你還能如何?”
“十分鍾,足夠了!”溫斯廷氣息微亂,但笑意卻絲毫不減。
“他說的沒錯,十分鍾,確實足夠了。”一道溫潤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但又似乎近在咫尺。
聲音並不大,卻在嘈雜混亂的人群之中,使得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各位稍安勿躁,請散在兩側,不要亂動,以免誤傷。”隨著聲音,一個身影從城門口緩緩邁步走向遊行的大隊。
一步,兩步,三步......
每一步,都好像踏著光明教會眾人心髒跳動的節奏。
那種感覺,使得漢恩十分不舒服。
“我來,不為殺人,隻為替天行道。”來人來到距離最前方光明騎士不過幾十步遠的位置,一揚手,將天藍色的披風高高揚起,挺拔的身姿展露無遺。“我來,不為殺人,隻為將這偽善之地的本質揭露出來。”
之後,來人食中二指直指馬車之上的維克斯:“我來,不為殺人,隻為向全天下,披露卡爾薩斯這個所謂‘光明教會’的自私與罪惡!”
此時,龍德爾拋向天空的披風之中,無數傳單如同雪片般紛紛揚揚飄落而下,有些落在兩側的觀眾人群中,也有些落在中間的光明教會之中。
漢恩伸手用鬥氣扯過一張傳單,一行賬單赫然映入眼簾:
“1461年,前任光明教會教宗強行征收稅費,巧立名目,對外宣稱修建神跡宮殿,實則將大部分稅費及捐款貪墨,中飽私囊。”
“1463年,前任光明騎士團團長猥褻多名女性神官,有神官艾麗斯因誓死不從,慘遭其殺害。”
......
一條條一件件,披露的都是光明教會的醜聞。
漢恩將傳單狠狠的攥成一團,上麵披露的,確實都是真相......
但是,那都是十年前的真相了!
在“十月龍諫”之前,最後一任教宗貝倫法爾斯時期,光明教會確實經曆了一段腐敗黑暗的歲月。
而龍德爾也正是因為看不慣這種黑暗,所以才發動了“十月龍諫”的。
所以,雖然戰神教會與光明教會相互對立,但漢恩不得不承認,那種大環境下,龍德爾確實是將光明教會從深淵中拯救了出來。
十年前,貝倫法爾斯確實是個貪婪,腐朽的惡者。
但,經過“十月龍諫”,他已經死在了龍德爾的劍下!
之後光明教會大整改,重組了光明騎士團,撤銷了團長的位置,改成了五營長協商的製度。
而且也取消了“教宗”的設置,以“白衣主教”代替之,這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是對龍德爾這個“藍衣主教”拋出的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