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嘩啦的打開,隻見裏麵出來個約莫20歲的女孩,躊躇的腳步,黯然的表情。女孩抬頭仰望明媚的陽光之後又很快地下了頭,嘴角微微勾起,似是不屑。有些事,有些東西,不是不想,隻是不願去想罷了。女孩低頭走著,心想,到底該怎麼做?這枚澀果為什麼自己獨獨吞了,而相關人卻瀟灑快樂。心縱有不幹甘卻無可奈何。
轉角間,隻見一雙格子白色的板鞋映入眼簾,猛然抬首,撞入他漆黑如墨的眼裏。呆楞間,他微微一笑:“曦然,你好。”末了,微微一頓,似想了一番:“曦然,好久不見。”風曦然愕然,休克的大腦,這時才微微運行起來,快速的調取所有的資料,然後,然後。沒錯,安永恒,是安永恒。可是,他怎麼在這裏呢?安永恒身穿白色襯衣,淺藍的九分牛仔褲,一陣春風襲來,他那微卷的劉海被微風輕輕吹起,俊美的容顏,宛若翩翩公子。
兩個人並肩而行,風曦然:“永恒,你怎麼在這裏?”安永恒:“路過而已。”路過,真的是路過嗎,風曦然當然不會相信,難道,他一直知道自己這一兩年一直呆在這裏嗎?想到這,風曦然心裏微微一痛,這,是她人生一大敗筆。風曦然當然不會直問:哦,安永恒,知道我在這,是來嘲弄我,哦,又或者,專程來接我的?風曦然當然不會,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卻改變了太多。
“曦然,這裏的風景美嗎?”安永恒問。風曦然這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們已來到山間小道。野花肆意的綻放,不時的有蝴蝶在身邊飛舞,仿若人間仙境。“美,很美。”風曦然回道。是真的美呢,很久都沒有見到這樣的場景了,渾渾噩噩的一兩年裏,不知今夕是何物?
“曦然,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各種事物存在都有存在的道理。”
風曦然心想,他果然知道了。
“曦然,你的事我是都知道的。你不要介意,我隻是關心你。”
“看到前麵那座峰了嗎?登峰的過程需要磨礪,然後才會一覽眾山小,看到美的風景,欣賞美好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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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曦然眼睛濕潤,眼眶泛紅。沒有人知道她是近年她是怎麼熬過來的,無故的進了那裏,父親又突然離世,雙重的打擊,壓的她疼痛不堪,無法呼吸,即使出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母親。可是,他來了,這個記憶中不怎麼存在的人,就這麼闖入她的世界,會給她說,曦然,我關心你;曦然,勇敢麵對;曦然,要闖出自己的世界;曦然。。
他如一縷陽光,照入了她的世界,溫暖了她的心;他如一縷春風,一陣春雨,滋潤著她的成長。前世的因,後世的果,幾百年的修行,隻是為了見你一麵。風曦然和安永恒,可能前世就是彼此的牽絆吧。再見,亦或者隻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