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尹月蘭也因為上官瑾涵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而愣在了原地,半晌都動彈一下,直到上官瑾涵離去。
“回去好好養養。”這是上官瑾涵在臨走前給尹月蘭留下的一句話,虛渺的像一陣風一般。
之前洛顏離開好歹還在雪上留下了一串腳步,但上官瑾涵走後,卻是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唯獨隻有尹月蘭身下已經漸漸止住的血能夠證明他曾經來過。
回過神後,尹月蘭四處張望了一眼,卻是沒有看到一點兒人影,心中驚恐的她幾乎是連爬帶滾的離開了墨竹閣,
而一直都隱在暗處觀察著這一景象的上官瑾涵卻是勾起了薄唇,輕笑了一下,這才轉身向洛顏先前離開的方向而去。
其實洛顏並沒有離開清王府,而是去了白渲的藥園。
白渲的藥園在清王府內最偏僻的一角,也因為偏遠的緣故,這裏才能夠幸免於難,看起來還跟以前一樣,隻是空氣中多了些灰塵而已。
洛顏到了藥園中後,便將白渲的藥箱翻了出來,之後便卷起了袖子,重新包紮手臂上的傷。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本命水逆的緣故,原本已經開始結痂愈合的傷口,竟然好死不死的給尹月蘭那貝戔人(沒錯,現在在洛顏心中,尹月蘭就是一個賤人!)給抓到了,還剛好她將傷口上剛長出來的新肉給抓掉了。
在洛顏忙著重新包紮傷口的時候,上官瑾涵也不緊不慢的從外麵走了進來,抬著他那沾了血的手指,一本正經問洛顏哪裏有水。
洛顏清涼的眸光在上官瑾涵身上掃了一下,也沒問什麼,直接就指了指身後的院子。
上官瑾涵點了點頭,隨即就進了院子。
等到上官瑾涵洗好手從院子裏麵走出來的時候,洛顏也已經包紮好了傷口,轉身準備向著外麵走去。
但卻沒有想到被上官瑾涵抓住了自己的衣袖,“君慕炎被捕入牢,你打算怎麼辦?”
洛顏低眸看了一眼抓著自己衣袖的手,眸光輕閃了一下。
還未來的及說什麼,上官瑾涵就好像先意識到了自己略顯逾矩的行為,立馬就鬆開了洛顏的衣袖。
見上官瑾涵收手之後,洛顏才將自己的目光放到了他身上,“你怎麼了?”
上官瑾涵有些不明白洛顏的意思,“什麼我怎麼了?”
洛顏直言而道:“你不像是個會插手管人閑事的人?還是你最近有點兒閑得慌了?想找點事來做。”
“的確是有點兒閑得慌。”上官瑾涵輕笑一聲:“隻是好奇而已,想看你這隻已經被人一腳踢開的母鳥在大難當前會怎麼做。”
母鳥?
洛顏嘴角扯了扯,心中有種‘你全家才是母鳥的想法’,但她卻忘了要真要算的話,自己也算是他家成員之一。
洛顏沉默不語,上官瑾涵也就不再追問,直接跟著洛顏走出了藥園。
在路過墨竹閣的時候,洛顏一眼就看到雪地當中的一大片血跡,腳步停頓下來的同時,也回頭看了上官瑾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