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已經決定好要跟著上官瑾瑜一同去瀛洲,洛顏如今也不再想那麼多,凡事走一步就算一步,她倒是也想看看那個被這個原身稱做母親,而且單僅僅就憑一張畫像就能夠令她震動的那個女子。
但令洛顏沒有想到的還有一件事,居然他們這一走就在船上走了兩個多月,而且還是馬不停蹄,日夜不停的在行駛。
在海上的日子無疑都是無聊的,就連洛顏這種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帶著的人都生出了厭煩之感,百般無奈的在甲板上一圈圈的走著,以此來消耗這十分無聊的時光。
反觀上官瑾瑜倒是一副輕鬆悠閑的樣子,像是一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日複一日簡單又乏味的生活一般,他有時一整日都待在了房間裏捧書而讀,有時則又是則是興致盎然的取了一根魚竿,投入大海中垂釣。
船在行走中,根本就無法釣到魚,可即使是早就知曉無魚會上鉤,但上官瑾瑜仍然是幹的熱火朝天,有時候又會從他自己的房間裏麵搬出一張小桌,兩張矮凳放在甲板上,邀著洛顏一同陪他下棋。
“你又輸了。”上官瑾瑜從自己的棋盒中取出了一顆棋子後,便伸手將那棋盒的木蓋給蓋了上去,那顆被他夾在手指之中的白子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輝,也在此將洛顏的黑子全部判為了死子,原本攻防都宜黑子在那一顆白子落下之後,全部化為了無用之子,宛若一般散沙一般。
“對,我又輸了。”洛顏倒也不因為輸棋而氣餒,隻是因為輸給上官瑾瑜已經成為了她日常之中的一種習慣,在她清醒著的一個多月裏,與他下棋不下百次,無論上官瑾瑜讓洛顏多少字,到最後洛顏也隻能落的一個滿盤皆輸的下場。
素白的手指在縱橫交錯的棋盤上收著自己的黑子,一麵向著上官瑾瑜問道:“還有多久才能到達瀛洲?”
上官瑾瑜聞言,舉目朝著前方望了一眼,邪魅張望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說道:“再走兩個時辰極到了。”
“是嗎?”洛顏挑了挑眉,眸光也順著上官瑾瑜的視線朝著前方看了一眼,看到卻仍然隻是一片蔚藍色的海域,除此之外,再不見其他的事物。
“嗯。”上官瑾瑜點了點頭,將眸光落回到棋盤上,上麵的黑子已經被洛顏撿了個幹淨,隻餘下明晃晃的白色。
上官瑾瑜輕抬手,袖子輕輕一掃,那些原本安放在棋盤上的白子便都落回到了棋盒裏麵。
收好棋子之後,上官瑾瑜有抬眸向著洛顏看了一眼,問道:“還有兩個時辰,要不要再來一盤?”
洛顏搖了搖頭,拒絕了上官瑾瑜,起身站了起來,走到了船頭的位置站著,和煦的海風將她的衣袍吹起,湖藍色的裙擺不斷在空中翻舞著。
上官瑾瑜看了一眼洛顏的背影後,便收回了視線,在船上這一個多月以來,自己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反倒是洛顏變得更加沉默了起來,沉默寡言就好像成了她的性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