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毒?”聞言,夏侯逸挑了挑眉,顯然也是有些不相信她,略帶質疑的朝著洛顏說道:“你會中了毒?本少爺覺得你不去毒害別人極已屬奇跡了。”
別人不清楚洛顏,他夏侯逸還能不清楚嗎?在海外島上的大半年,他算是將她的脾性給摸了個透,看似平和好親近相處的她卻是對任何人都帶著戒心,一些看似無意的動作其實就是她在防備著你,作為一個房中藥箱隻有毒藥的人,夏侯逸是真心覺得,她會去毒害別人的可能性比她自己中毒要大的許多。
洛顏輕輕笑了笑,“我也不信我自己中了毒,可事實就是如此。”
夏侯逸皺了皺他好看的劍眉,轉眸看向他身旁拄著拐杖的沐雨說道:“你去給我姐姐把把脈。”
海外島上的居民多半都會些醫術,沐浴作為大長老和而長老的親傳徒弟,醫術自然是不會差,他聽了夏侯逸的話語後,連忙拄著拐杖走到了洛顏身旁,在她手腕上墊了一方絹帕之後便替她診起了脈來。
在洛顏在房間裏麵和夏侯逸還有沐雨兩人討論她中的毒的時候,君慕炎也在跟虛空討論著同一個話題,隻是他眉眼之間的沉重到底是泄露了心中的真實情緒,雖然他已經很久沒有向著虛空開口,但光看他那皺起的眉頭,也可猜出他的心緒沉重。
兩個人走進書房後,虛空先是在君慕炎的書房裏麵隨意的找了一盆綠植搬到了桌子上,隨後他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瓷瓶。
他拔掉了瓷瓶上的封塞,微微傾斜著瓶身便有一滴紅色的液體從瓶子裏麵滴了出來,落到了虛空麵前的那盆子綠植的葉上。
接下來的情景就跟剛剛在洛顏麵前發生的那一幕一模一樣,原先清脆鮮嫩的綠葉在接觸到那血液後的一瞬間,便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隻在一瞬之間便變成了那種枯黃,像是幹枯至死的一樣。
君慕炎站在虛空身後看著這一幕,精致的薄唇越發抿緊了幾分,轉眸落到虛空身上,冷聲問道:“這毒就連你都看不透嗎?”
虛空輕輕的搖了搖頭,往日淡漠的眼眸當中也帶著一抹無法言語的沉重,視線一直落到那盆綠植上,是最終伸出了手,白皙的手指在那沾惹著鮮血的葉上輕觸了一下。
虛空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將指尖湊到了自己的嘴邊,但是他的動作卻被君慕炎攔了下來:“師父,你想要試毒?”
虛空抬眸看了君慕炎一眼,淡淡說道:“我以為我的動作已經很顯然易見了。”
君慕炎按著虛空的手沒有一絲放鬆,仍舊緊緊的攢著,須臾之後他也伸手在那片葉子摩挲了一下,本就剩餘不多的血因為他這一個動作全部沾染到了他的指尖上。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君慕炎將在自己的指尖湊到了自己的嘴邊,伸出舌頭將指尖上的血全部都舔進了自己的口中。
對於君慕炎的動作,虛空也沒有做出什麼製止的動作來,更沒有說些什麼,隻會一直緊盯著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