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雅凝抬眸看了一眼虛空，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動作，淡漠的臉上隻能看到黑沉一片，似乎並沒有因為她的動作而改善半分情緒一般。
夏侯雅凝紅唇微抿了一下，緩緩將手伸到了虛空的腰上，將他係在腰上的玉帶給解了下來，在緊接著那手便順著他的衣襟滑了進去。
“滾！”在夏侯雅凝的手剛剛伸進他衣襟裏麵的時候，虛空猛然甩了一下手臂，原本半跪在床榻上的女子一下便被他掀倒在了地上，額頭正好磕上了床邊，紅色的血液一下就順著女子的眉間留了下來，滴落在了地上，如血淚一般。
夏侯雅凝沒有理會額頭上的傷，隻是用手撐在地上，好讓自己不摔下去，頭顱低垂著：“不是說隻要我取悅了你，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債務便算兩清了嗎？”
頓了頓，夏侯雅凝突然輕輕笑了起來，言語之間略帶著一絲冷嘲：“怎麼？虛空大師如今是放不開自己嗎？我一個女子都這樣了，虛空大師如此倒是有些不盡人意了。”
聞言，虛空將自己淡漠的眸光落到地上的夏侯雅凝身上，垂凝了半晌之後，恍然開口道：“碰你，我覺得會髒了自己。”
說完這句話後，虛空便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回到了自己身上，須臾過後，他便又回複了先前一片淡漠高遠的模樣，哪裏還能再見到方才的邪戾之色。
穿好衣服之後，虛空便麵無表情的轉身向著房間門口走了去，不過在剛剛抬步的時候，他的動作便頓了一下，但他終究還是沒有停留半分，直接從夏侯雅凝的手上踩了過去。
直至虛空走出房間後許久，夏侯雅凝才慢慢的收回了自己放在地上的手掌，看了一眼手背上破開的皮膚，似嘲諷又似無奈般的低笑了一聲，但眼角卻有一些晶瑩的淚珠悄然無聲的從她的眼中滑落了下來，與那額頭上的血相溶在了一塊兒。
許久之後，夏侯雅凝才揀起了自己脫落在了床上的衣服穿了起來，隻是那手上的動作卻一直都帶著積分顫抖，無法抑製般的伴隨著她每一個動作。
明明就隻是一個簡單的穿衣卻是讓夏侯雅凝花費了許久的功夫，將身上衣服穿戴整齊之後，她才走到房間裏的一麵鏡子前，透過鏡子看了自己額頭上的傷口。
傷在眉角的地上，傷口不深，但到挺大，夏侯雅凝從袖子擦了一下傷口和臉上沾惹到的血跡之後便走到了窗口旁邊。
她的手上還拿著一個茶壺，而茶壺裏麵的清茶盡數便她倒進了熏爐裏麵，原先在熏爐裏麵燃燒的正旺的香粉在頃刻間便茶水浸濕，那虛渺的青煙戛然而止。
做完這一切後，夏侯雅凝才轉身向著房間外走了出去，無顧頭上的傷，徑自下了樓，出了客棧向著‘是也非也’走了回去。
她回到‘是也非也’的時候，那管事的正好捧著一堆賬本從二樓走了下來，在看到夏侯雅凝額頭上傷口之後，驚得將剩下的樓梯三步做兩步的邁了下來，急匆匆的走到了夏侯雅凝麵前問道：“小姐，您這頭上是這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