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視線,君慕炎伸手將先前被他放下的筆重新提了起來,鳳眸盯著桌麵上那本已經攤開了的折本久久都未下筆。

許久之後,君慕炎才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出來,停頓了許久的筆尖這時才開始在那些折本上遊走起來,開始了真正的忙碌。

而洛顏出了墨竹閣之後,先去了一趟聽雨軒,但是她剛剛一走進聽雨軒,待在聽雨軒裏麵的白渲便向著她哭訴了起來:“王妃,你總算來了,你再不來,我恐怕就要過勞死在這聽雨軒裏了。”

洛顏聽見了白渲的話語,黛眉輕挑了一下,開口問道:“怎麼了?”

聽見洛顏詢問,白渲連忙側身將他身後的景象給讓了出來,這一次洛顏總算是看清了屋內的景象。

不大的房間裏硬是被人打了三張小床,而且這三張床上躺著的病患都還是那種需要人一直照看著的那種,也難怪白渲會那樣和洛顏抱怨了。

洛顏看著屋子裏最中間那張床上的人,心中想著那個人就是君慕炎的親生父親,就是君慕炎的血脈至親,慕炎不惜聯合虛空還有南煜翰和夜澤宇他們幾個人的力量將他從天牢裏麵救出來,那心中多半還是希翼著那一抹親情的吧?

那之前評論夏侯雅凝的那些話語也應該都隻是一時的氣話吧?畢竟無論換成是誰都無法一下子就能接受這種道不清理還亂的事實的,縱使是強大如君慕炎恐怕也是一時難以接受的。

白渲見到洛顏出神,便拿手在她眼前晃了兩下,問道:“王妃,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聽見白渲的話語,洛顏瞬間回神,看著白渲點了點頭,眸光在屋子裏麵掃了一眼說道:“我叫慕炎尋兩個幫手來幫你吧!”

白渲等著就是洛顏這句話,當即就點了點頭,“好,這可是王妃您親自說的,可別到時再後悔啊!”

“嗯,是我說的。”洛顏點了點頭後,便抬步走進了房間裏麵,先是走到沐雨的看了一下,再問候了兩句後再轉到了中間的那張床榻上。

君慕炎的生父此刻還處在昏迷當中,洛顏看了兩眼之後便收回了視線,徑自走到了最後邊的夏侯逸旁邊,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口後說道:“應該再有半個月你就可以下地了。”

“再不能下地的話,本少爺就快在這裏憋死了。”夏侯逸生來好動,這些日子一直都躺在床上,到還真的是憋屈了他。

洛顏笑了笑,停頓了一下之後朝著夏侯逸問道:“你知道怎麼才能聯係到夏雅凝嗎?”

因為白渲在此,洛顏也不知曉君慕炎是否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他,所以不好直接將夏侯雅凝的名字說去來,便折中取了一個夏雅凝向著夏侯逸詢問道。

聽見這個名字,夏侯逸猛地一下挑了挑眉毛,問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洛顏搖了搖頭,沒有告訴夏侯逸原因,隻是說道:“你隻需要告訴我有沒有辦法聯係到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