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牆壁四周圍掛著許許多多的刑具,有些刑具已經鏽跡斑駁,而有的刑具卻鋒利的好似剛剛才從鐵匠鋪裏麵拿回來的一樣,連手柄的地方都閃著一股冷厲的寒芒。
牆壁的四周到處都沾惹著斑駁的血跡,有的已經烏黑到已經看出去是血跡了,而有些血跡則還是十分新鮮,隱隱之間還像會流動一般。
“這裏是天牢的刑堂?”洛顏精致的黛眉微挑了一下,向著君慕炎問道。
“嗯。”君慕炎略微點了點頭,清冷的眸光從四周圍一一掃過,最終卻將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到了一麵牆上。
君慕炎看著那堵牆,微微有些出神,就連南煜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他都沒有察覺到,隻一個勁的看著那堵牆麵發呆。
洛顏順著他的視線往那麵牆上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什麼別致的東西,隻看到牆上掛了一把長弓,長弓上弦繩已經斷開,弓柄上也沾滿了斑駁的鏽跡,不過隱約還可以看到鏽跡下麵的雕花紋飾,那圖騰看起來古老十分,具體描繪的是什麼東西根本就無法令人看起,不過卻有一種十分繁瑣古樸的氣息,似乎十分古老一般。
洛顏伸手拉了拉君慕炎的衣袖,輕聲喚道:“慕炎?”
隻一聲,君慕炎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轉眸看向洛顏問道:“怎麼了?”
“沒事,隻是叫一下你而已。”洛顏搖頭說道。
“嗯。”君慕炎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出神,應了一聲之後便又將自己的眸光落到了那麵牆上,視線的焦點依舊是牆麵上掛著的那把長弓。
不過他這次卻沒有怎麼多看,鳳眸冷冷的掃過一眼後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轉眸看向南煜翰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南煜翰的目光也一直跟隨著君慕炎的目光而動,見君慕炎望著那把長弓看了半天,還走了神,他心中的好奇瞬間就被勾了起來,眼帶疑惑的看了他兩眼之後,便走到了那堵牆下,手指著那把長弓朝著後來的牢頭問道:“你們這刑堂裏麵有沒有箭靶,為什麼要放一把長弓在這裏?”
那牢頭聞言,先是命人將那兩個黑衣人架在了兩處刑架上,之後才將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南煜翰身上,急匆匆的向著他解釋道:“南太子,這把長弓並不是用來射靶用的,而是以前用的一種刑具,用來施以箭刑,不過如今都有幾十年未曾用過這箭刑了,便一直放在那裏,年月久遠就有些失修了。”
聽完牢頭的說辭,南煜翰點了點頭,到底沒有在說些什麼,隻是從那麵牆頭處走了回來,走到了君慕炎身旁問道:“開始了?”
“嗯。”君慕炎輕點了一下頭顱,鳳眸淡淡的瞥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竹信,後者會意,立刻就轉身朝著天牢出口處的方向跑了出去。
南煜翰看了一眼竹信的背影之後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君慕炎,但根本就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到最後隻能悻悻然的將目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