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說些什麼,夏侯逸接住酒壺之後便直接將一個酒壺舉高了來,那澄明的酒液順著長長的酒壺流出,再之後便看見夏侯逸仰高了脖子,那些澄明的酒液盡數落進了他的口中。
在夏侯逸仰脖喝酒的同時,一股不次於之前的胭脂醉的酒香味也跟著他的動作飄散了出來,那是一種清冽甘甜的香味,隻輕輕一聞便沁入了心鼻,似高山上聖潔的白雪,又似天際中最潔白的一抹雲霧,倒也真的符合那酒的名字——香雪醉。
“好酒!”夏侯逸仰脖喝了好幾口之後才戀戀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酒壺,走回了桌子麵前,將手中的另一壺香雪醉放到了桌子上麵,說道:“剛剛那一壺被我喝過了,所以是我的,這一壺就給你們兩了。”
說完之後,夏侯逸便抱著他自己手中的那一壺香雪醉走出了房間,也不留下吃飯了。
洛顏看著夏侯逸的背影,無奈的輕笑了一下,眸光落在夏侯逸剛剛放下的那一壺香雪醉上,剛準備伸手去拿酒壺,一陣強烈的眩暈感便一下襲上了她的心頭。
洛顏眯了眯眼眸,狠狠的搖了幾下腦袋之後那眩暈感才降下了去,而在她對麵坐著的虛空則是不緊不慢的抬頭看了一眼她,輕聲說道:“胭脂醉雖然品著不烈,但是它的後勁上來之後還是非常大的,那日在後山的時候那臭小子沒有跟你說嘛?”
胭脂醉後勁大的事情,君慕炎也曾跟洛顏說過,隻不過是她自己未怎麼放在心上,一是對自己的酒量有些信心,而是像胭脂醉那樣的好酒想來都是可遇不可求,她也從未想過可以天天喝到,就未怎麼放在心上,但沒有想到今天自己才剛剛喝了兩杯,就有了頭暈的感覺,看來這胭脂醉醉人的功力還當真不淺,也難怪當日君慕炎不讓她多喝,想必也是料到了她喝兩杯就會醉的後果。
“說了,隻不過我未曾將它放在心上,隻是從未想過它的酒性居然如此之大。”洛顏強撐著自己的眼皮,勉勉強強睜著自己的眼睛和虛空說完了這一段話。
虛空看著洛顏一副勉勉強強才可以打起精神的模樣,唇邊輕輕勾了一下,搖了搖頭,素手伸到桌上,將那壺香雪醉拿了起來,輕語道:“本來還想讓你嚐嚐這香雪醉的,但沒有想到你現如今就已經醉了,這一壺酒還是我自己喝好了。”
說完這一番話語之後,虛空便從桌子麵前站了起來,拿著那一壺香雪醉,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而洛顏在虛空走出房間後,急忙出聲喚來了青玉,讓她將桌上的殘羹剩飯收下去之後便走到床榻旁邊,還來不及躺下,沉重的眼皮便合了上去,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床榻之上。
而收完桌子回來的青玉,剛剛走進裏間便看到了倒在床上的洛顏,聞著空氣中熏人的酒香,也倒沒有多想些什麼,將洛顏的鞋子脫了之後又替她將被子掖好後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