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顏心下一晃,想要伸手去捉君慕炎的手腕把脈,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穿過君慕炎身上的那重寒冰禁錮,情急之下的洛顏隻能看向一旁的白渲。
捉住了白渲的衣角,但無論洛顏怎樣使勁去搖晃,站在床後的白渲卻好像是毫無知覺一般,洛顏出聲叫他,白渲也好像完全聽不見一般,無論洛顏如何在他身旁大喊大叫都於事無補。
就在洛顏著急的時候,她又聞到了一股燒紙的味道,回頭朝著那問道來源看去,竟是夜澤宇在君慕炎書桌前燒起了一張一張淡黃色的紙錢。
洛顏猛地一下衝到了夜澤宇麵前,將他手中的紙錢一把奪過,還將他燒紙錢的盆子一起奪了去,扔出了墨竹閣外。
“君慕炎他沒事,你們幹嘛在這裏燒紙錢?將自己還有到處都弄成一片白又是什麼意思?你們不是慕炎最好的兄弟嗎?難道你們就這麼想他死?”洛顏像發瘋了一般在夜澤宇的身前喊道,雖然她明白夜澤宇不一定能夠聽見她的聲音。
洛顏的話語一如她意料之內一樣再次被夜澤宇他們給忽略,而且原先已經被她搶走的那些織田和鐵盆又不知在什麼時候回到了原處,夜澤宇他依舊在一片一片的往鐵盆裏投遞著黃色的之前。
洛顏看著夜澤宇,又回眸去看床榻上的君慕炎,猛地出手扣住了夜澤宇的肩膀,將他一把拖到了床前,指著床上的人大聲道:“你看看清楚,慕炎他沒死,他、他……他隻是寒毒又發作了而已。”
此時的夜澤宇卻好像在突然之間可以看見洛顏一般,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眸緊緊的盯著洛顏,俊逸的臉上滿是淡漠:“你若是不想讓他真的死的話,就早些回來吧!”
洛顏看著夜澤宇,他的臉龐眉眼突然在自己眼前一點點的發生變化,夜澤宇的臉竟然生生的變成了夏侯逸的臉。
“小逸?”洛顏有些呆愣的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一張俊臉,忽的又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猛地朝著他喊道:“夜澤宇,你快讓白渲去看看慕炎,我說話白渲聽不到。”
“姐,睜開眼了就從自己的思慮裏麵醒過來吧!”夜澤宇幻化而成的夏侯逸看著洛顏淡淡的說了一句,眉梢微微蹙起。
“思慮?”洛顏似乎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夏侯逸,疑惑的問:“什麼思慮?你不是夜澤宇嗎?”
夏侯逸看著洛顏略顯渙散的眼瞳,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起身走到桌子前,打開了二長老留在這裏的藥箱,手指輕輕一挑,就從裏麵拿出了一枚細長的銀針。
沒有一句話,夏侯逸就拿著那枚銀針走回了床前,伸手拿起洛顏的一隻手掌之後就朝著她的指尖刺了下去,一滴猩紅很快就在夏侯逸落針處凝了出來。
因為吃痛,洛顏的手下意識就縮了一下回去,但夏侯逸卻是緊緊的攢住,一絲都不肯放鬆,沒有一絲猶豫,另一隻手起,銀針又朝著洛顏的指尖狠狠的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