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亂動就好了。”洛顏看了一眼夏侯逸手上的動作,才知道他拿那剪刀是用來剪掉染血的衣服來的,頗為抱歉的看了一眼夏侯逸之後便道:“不用麻煩了,你把藥還有一些紗帶留在這裏,我等下自己包紮就可以了。”
洛顏說著就要伸手去拿夏侯逸箱子中的傷藥,但夏侯逸卻先她一步‘嘭’的一聲將箱子給蓋了上去,並且還狠狠的斜視了洛顏一眼,一臉嚴肅的吩咐道:“不許亂動。”
洛顏努了努嘴,到底是沒有在亂動,任由夏侯逸替自己包紮,而她自己起先還歪頭看著夏侯逸的動作,不時還言語兩聲,可後來她便又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緒當中,兩隻眼瞳裏麵也漸漸失去了焦距。
夏侯逸動作輕柔的給洛顏清洗完傷口之後便從藥箱裏麵拿出了專門治療刀傷的金創藥倒在了洛顏的傷口之上,淡粉色的傷藥碰到傷口很快就被鮮血給染成了鮮紅色,可隨著夏侯逸倒藥粉動作的繼續,那血也很快就停了下來,之後夏侯逸便從藥箱裏拿出了紗布,一圈一圈的繞著洛顏的肩膀極其細心的包紮好之後才罷了手,回頭一看就看見洛顏坐住又晃起了神。
夏侯逸的眉眼冷凝了一下,清淡的鳳目薄霧後是他自己都沒有看懂的顏色,淡淡的歎了一口氣之後,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藥箱,走了出去,夏侯逸走到外間的時候,還不忘把剛剛自己的坐的地方,將那一地的瓜子花生殼給掃了出去。
夏侯逸走後許久,洛顏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回身過的她看了看四周無悄無聲息的房間,又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肩上包纏的厚厚實實的紗帶,無奈的笑了一下起身站了起來。
洛顏起身走到窗前將窗戶關了之後,便拿著一套幹淨的衣服走進了屏風後,梳洗了一番之後,洛顏便躺倒了床上,不過她並沒有急著入睡,而是先在床上打坐將體內的真氣沿著經脈運行了一周天之後才收了勢,安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眸。
第二天一大早洛顏就起床跑出了獨居,朝著山上跑了上去,自從體內有了真氣之後洛顏感覺自己做什麼都輕鬆了許多,連步法都為之輕快了許多,以往要走半個時辰才能到達山頂,如今卻隻要一刻多鍾就走到了,而且還絲毫不覺的有些累。
洛顏一到山上便看見了在宮殿門口練拳的大長老,便笑著叫了一聲:“大爺爺,早上好。”
“丫頭早上好啊!”大長老回頭看了一眼洛顏後又接著問道:“你昨天肩上的傷口回去之後有沒有好好包紮一下。”
洛顏聞言朝著大長老聳了聳自己明顯一邊高一邊低的肩膀:“包了,昨晚回去之後小逸給我包的。”
“包了就好。”大長老點了點頭,回過了頭繼續自己練拳去了。
洛顏看了一下大長老之後便徑自抬步邁進了宮殿,朝著昨天見到夏侯雅凝的那處園子走了去,可最終走到那處時卻看到那園子的大門緊閉,上麵還掛了一把鎖,還有封條貼在了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