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炎,你先冷靜一下!”白渲忙不迭的開口解釋:“我讓留影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的身體好,你自己也該是又感覺,你的寒毒,馬上又要發作了,這個時候把這件事告訴你,對你的病情不利。”
“本王如今很冷靜!”君慕炎開口,眼瞳內不帶任何感情:“本王不來,你打算瞞多久。”
“慕炎,這是為了你的病情好!”白渲的語氣也沉了幾分,這是他第一次對著君慕炎用到這樣的語氣。
一旁的夜澤宇看著如今的情形,也忍不住開口勸道:“慕炎,你冷靜一些,白渲他也是為了你好。”
君慕炎轉眸,視線在夜澤宇身上掃了一下,卻未做停留,而是直直的轉到了留影的身上,慢慢的走近。
“本王的人,卻聽著別人的命令,該死!”君慕炎看著留影,平靜的開口,說完之後蜷在袖中的手便猛地一下倏然伸出,動作快如閃電。
等到夜澤宇和白線看清楚君慕炎的動作之後,君慕炎的手已經掐在了留影的脖頸之上。
夜澤宇知道自己製止不了君慕炎,剛想開口喚出花語,就聽得‘哢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留影已經被君慕炎斷了頸骨。
“你……”夜澤宇看著眼前的情景,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是最明白君慕炎的,看似冷情的他其實是最重情的,對於自己人他從來都未曾下過殺手,但留影卻因為聽了白渲的話,便引得君慕炎對其下了殺手,這後果無疑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白渲的眼神內閃過一個詫異,同樣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君慕炎。
君慕炎斷了留影的頸骨之後便鬆開了手,自始至終,他的臉上以及那一雙好看的鳳眸中都沒有出現任何的表情,當真就宛若死人一般的平靜。
轉身,渡步,走到了白渲和夜澤宇的身旁,君慕炎抬眸睨了他們二人一眼,聲音平穩的開口:“讓開。”
夜澤宇看著這樣的君慕炎一時也摸不清楚他心底的想法,拉著身旁的白渲就往後退了幾步。
夜澤宇和白渲退後之後,君慕炎站在眼底低頭看著他們二人先前站立的地方,許久未動。
夜澤宇一雙桃花眸一直盯著君慕炎看,生怕他做出什麼事情來,可看了許久,君慕炎都沒有什麼新的動作,就隻是低頭看著地上黑灰色的灰,長發垂落在兩側,在他俊雋的臉上印畫出一道道明淺分明的暗影。
許久之後,君慕炎的鳳目總算是眯了一下,下一秒,他倏然一個下蹲屈膝半跪在了地上,曾經愛潔成癖的他,如今卻絲毫不顧髒汙的直接半跪在了地上,用手一點點的將地上黑灰色的灰燼給拾了起來。
君慕炎以裙擺為兜,將那一處所有的灰燼拾在裙擺內之後便緩緩的抬起了鳳眸,眼神平靜的看著白渲問道:“哪裏還有?”
君慕炎的平靜無波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帶著一股說不清的悲秋之感。
“沒有了!”白渲搖頭。
君慕炎聽得白渲的回答後,也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麼,徑直從地上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捧著裙擺裏的灰燼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