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顏看著佟管事看著君慕炎的方向出神,便伸手在他眼前招了招,冷聲提醒道:“佟管事?”

佟管事在洛顏出聲之後,立馬從自己的思緒裏麵回過了神,見君慕炎沒有要出聲的意思後,便將手中拿著的一封信交給了洛顏:“夫人,剛剛公子的隨行侍衛在找屬下詢問錢老三的事情,正巧屬下這裏有一份錢老三的資料,希望可以幫得到公子,公子看下是否有用處。”

洛顏伸手接過了佟管事手中的信封,對其擺了擺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有事會再找你。”

“是!”佟管事恭敬的應了一聲之後,便彎著身子退出了書房。

直到退到書房外麵之後,佟管事才直起了腰板,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出來,邁步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在佟管事剛剛走出慕居的時候,寧公子突然從角落裏冒了出來,頗有興致的看著佟管事:“怎樣?見到夫人了嗎?印象如何?”

佟管事看了眼寧公子,擦了擦額間冒出的汗,想著剛剛在書房內淺淺而站的女子,半晌都未開口回答寧公子的問題。

半晌沒得到佟管事回答的寧公子,用自己的手肘撞了一下正在出神的佟管事:“佟管事,那錢老三的資料好歹也是我給你的,夫人在書房裏麵也是我告訴你的,你總不至於見了夫人出來之後就什麼都不與我說吧?那我這也太虧了一……”

“夫人……”寧公子的話還沒有說完,佟管事就突然回聲開口:“夫人她與公子很像。”

“很像?”寧公子的好奇心也被佟管事這一句話引了起來,連忙捉住佟管事問道:“怎樣的一個相像法?”

佟管事聞言轉頭看向了寧公子,眼神幽幽的看了他半天之後,開了口:“佛曰不可說,寧公子你想要知道的話,還是自行體會吧!”

佟管事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伸手打開了寧公子捉著自己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你這人……”寧公子沒有想到佟管事憋了半天居然就拿自己先前說過的一句話來搪塞自己,連忙轉身去追走掉了的佟管事。

書房內,洛顏看著手中厚厚一遝的信封,朝著君慕炎開口:“錢老三的資料,你要看嗎?還是等竹信回來?”

“你念給我聽。”君慕炎頭也不抬的說道。

“是!”洛顏應了一聲之後便拆開了手中的信封,抽出裏麵的資料,看著上麵所寫的字,將紙上所寫錢老三的資料全部與君慕炎念了一遍。

“一個嗜賭成性的柴夫,其他並沒有什麼可說之處。”洛顏將手中錢老三的資料全部念完之後,將手中拿著的紙張隨意的丟到了桌上,總結了一句。

“嗜賭成性的人,一個樵夫嗜賭成性?”君慕炎聽完洛顏念的資料之後,放下了手中的筆,從一堆待處理的信函裏麵抬眸看了洛顏一眼。

洛顏點了點頭:“的確是。”

“一個樵夫,每日砍柴賺來的銀錢最多夠支付他每日的生活費,他賭的錢是從哪裏來的?”君慕炎問道。

洛顏看了眼被她扔在桌上的紙張:“所以他如今四十多的年紀卻仍未成家,估計是沒有人敢將自家姑娘嫁給他,他賭錢的錢大多都來自地下錢莊,屁股上欠了不少人的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