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梁爽,生於一個盜墓世家。
我們梁家,往上翻三代都是盜墓賊。
從小到大,我就對長輩們講起的那些盜墓經曆著迷。
可是奇怪的是,他們全都不同意我做這一行。
無奈之下,我隻好跟著學了一個鑒寶“掌眼”的本身。
在北京城的琉璃廠,開了一家字畫店。
可是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啊,我父親他們又都不管我。
按照父親的話說,兒子要窮養,自己出去闖那才是真本事。
前兩天我收了一套字畫,以為是真品,不由得沾沾自喜。結果仔細一鑒定,是高仿的贗品,這一下,我是一個腦袋兩個大。本想著一出手能賺一筆,誰曾想家底都掏光了,整了這麼一出。
無奈之下,我就動了去盜墓的念頭。
盜墓,行話叫倒鬥。
本來想著幹上一票,倒個鬥,先撈點本錢回來再說。
要不然,我那字畫店就得“關羽加張飛來串門子”,關張大吉了。
我聯係了父親手底下的一個夥計,他叫小劄,跟我關係很鐵。
一番扯皮之後,我就直接跟他道明了來意。
他跟我說,這有點難辦,四爺是個什麼脾氣,你這做兒子的還不清楚。要是讓他知道了我給你找的路子,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開始他不同意,經過我的一陣苦苦哀求,外加撒潑打滾,他最終咬了咬牙答應了,幫我聯係了一個綽號為“胖子”的家夥。
這胖子,原名叫鄭德,一身的肥膘,保守估計得有個一百五六十斤。
胖子是第二天來到了我的字畫店裏,扯了幾句閑蛋,我收拾了一下,關了大門,就跟他風風火火的走了。
他開著車,一路疾馳,在車上又扯了一陣閑蛋。扯著扯著我就困了,之後不知道就怎麼睡著了。
我再次醒來是被顛醒的,通過車窗我發現車子是在一條土路上行駛著。車子左邊是座山,山上多樹,已然成林。
就在這時,胖子把車停了。招呼我下車,然後打開後車廂,從裏麵拎出個黑提包。蓋上後車廂的蓋,又把車門鎖好,看了我一眼,啥話沒說,抬腿就往樹林深處走。
我跟著他在樹林中不斷七扭八拐,也不知走了多久,最後到了一顆樹下,這樹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月,長的那叫一個粗,估計得三個人手拉著手才能抱住。
他把包往樹底下一扔,在雜草中一頓亂翻,我心裏雖說疑惑,但還是扯著脖子看著。他也沒有理我,隻是不停地翻動雜草,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突然,他的臉色一喜,手不停地摸著一塊半圓形石頭,就好像是找到了什麼寶貝。他打開黑提包,從裏麵拿出一把折疊鐵鍬,順著石頭就往下挖。
沒挖兩下,他怔了怔,好像想起了什麼,把鐵鍬往地上一插,回頭看向我,收起欣喜之色,一臉正經“小兄弟,看到這塊石頭沒有?”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了,沒有言語,等待他的下文。
他從西服褲子兜裏掏出一包軟中華,抽出兩支,扔給我一支,自己點燃一支,猛吸一口,緩緩吐出,“這塊石頭下麵就是那鬥了,裏麵藏著不少寶貝,個個都是價值連城。今天咱倆給它挖開,我拿去賣嘍。
頓了一下,他繼續說:“你是梁家人,我也不能坑你。三七分賬,你三我七,咋樣?”
心裏冷笑了一聲,到了談價格的時候了,我把煙夾在耳根子上,吞吞吐吐的說:“要讓我幹這一票,不是不行,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