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與海本是一體,幾千萬年前,盤古開天地,用自己的身軀將它們一分為二,在天與地分開之時,一股時空亂流被卷進,於是,就有北冥境。
“殤……殤……”古堡下,一名身著白衫的男孩衝著殤的窗口喊她。
“來了,怎麼了?”
“北冥花開了,我們去看看吧!”
“花開了!?你等等我,我現在下去。”說完,她便匆匆跑下樓去。
曾經聽大人們提起過,說,北冥涯上有一種花,因生於北冥,故喚為北冥花。這花一百年才開一次,隻在這世界炫麗三個恒時(恒時:永恒空間的時間量詞),便匆匆調零了。
“這就是北冥花啊,好美。”殤慢慢地蹲下,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這花。
“殤,你為什麼要把長發剪了呢?”銘看著正在讚歎北冥花的殤,想解開糾纏了他幾天的疑惑。
此時的殤站立於花叢前,齊肩的短發映襯著一席紅色的長裙,微風拂過,裙擺隨著風搖擺。
看著殤,銘的臉不禁微微紅起來。
殤不以為然,“前幾日訓練時被熾獸的火焰燒焦了,反正覺得很麻煩,便剪了,這樣不是也很好看嗎?”
“哦!”銘焉焉地答到,他還是喜歡殤長發飄飄的樣子。琢磨著什麼時候去教訓一下那隻熾獸。
“我們還是快點去把祖母還有村民們叫來吧,我聽說這花一百年來隻開三個恒時呢!”
“我知道了,我自己去叫他們便可以了,你在這守著。莫要叫人將這花給采了。”銘聽他的母親說過,這花是不能采的,但具體是為何,他也無從知曉。
銘離去後,殤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北冥花,忽然突發奇想,想要將這花折下一兩朵,插在她床頭的陸黎上(陸黎:永恒空間一種類似花瓶的容器),便動手折下了一隻。
殤拿著手中的花把玩著,身後想起了一陣腳步聲。
“銘,你們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轉過身去,發現並不是他,而是一張既陌生又熟悉的麵容。
“你是何人?”
“……”
“你叫什麼名字?”
“……北冥”
“北冥?!和這花的名字一樣,你不會也是出生在北冥吧?”
“……”
“你是神還是人呢?”
“……”
“先知祖……先知祖……北冥花開了……”銘一路從懸崖跑下來,氣喘籲籲的。
“花開了,走,我們快去看看。”路上的村民也是激動萬分,“對了,叫上先知祖。”
於是,一眾村民便擁到了殤的家。
古堡呈暗紅色,莊嚴而沉重,周邊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寧靜隨著村民們的到來煙消雲散。一位老人柱著法杖慢慢地從古堡走出,茫茫白發已有三米長,卻絲毫沒有影響她的行動。
這邊是殤的祖母,北冥部落的女巫,傳聞她在幾萬年前就來到北冥部落,一直生活到現在。
沒有人知道她從哪來,隻知道她的法力很高深,至於到什麼樣的程度,那便更無人知曉了。
“走吧!”茫茫白發臥在地上,隨著老人的腳步蜿蜒前行,卻不曾沾染上一粒塵土。
“殤。”
“祖母,你們來啦!”殤一邊笑著一邊將剛剛摘的北冥花偷偷塞進衣袖。
開玩笑,不藏起來,要是被祖母知道她亂摘花回去又要挨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