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大意了,我以為山上沒人,所以才沒牽繩子。”
“以後可要注意。”
“好的,好的!對了這個地方挺偏僻的,附近還有村子嗎?”張運剛才就注意到了,四周隻有兩塊地。若是有村子的話,耕地的麵積應該不會這麼少。
“沒有村子,我一個人住在這裏。”老頭子說。
這就奇怪了,人都是群居動物,很少有人會獨自一人居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那多不方便啊,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若是不小心生病了,連買藥的地方都找不到。”張運說。
“我習慣了。”老者說。
張運哈哈一笑,接著又問:“那您最近有沒有看到什麼人經過這裏?”
老者搖頭說“沒有啊,你是我這幾年見到的唯一一個人!”
“這幾年?這麼說您好久沒有離開這裏了咯。”
“嗯,對啊……”老者說。
張運接著又道:“不知道你住的地方遠不遠,要是不遠的話,我可不可以去討一杯水喝。”
“你跟我來吧,就在前麵。”
老者扛起鋤頭在前麵帶路,張運帶著刀疤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麵。
一路上老者沒有說話,張運也很少開口。
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張運忽然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
在經過濕潤的泥巴路時,老者的腳印很淺很淺,但張運和刀疤的腳印卻很深很深。
老者雖然比張運瘦一點,但他肩上扛了鋤頭和一籃子子豬草,加在一起的重量並不比張運輕。
張運急忙放慢腳步,主動拉開和老者的距離,提高音量說:“老先生好功夫!”
老者腳步一頓,回頭過來問:“什麼功夫?”
“那頭雄獅是您殺的吧!我剛才檢查了一下,雄獅死的地方沒有留下任何腳印,而在我見過的所有人裏麵,隻有您有這個本事。”
老者笑了笑說:“那頭該死的獅子闖到我家裏來了,我一時憤怒就將它殺了!怎麼了,那是保護動物嗎,你要叫警察來抓我嗎?”
“不,那頭獅子該死。隻不過我想問問您,您是怎麼做到的。”
“你是指砍掉獅子的頭嗎?這個簡單,右手拿刀左手按住它的腦袋,然後用力一砍,就能將它的腦袋砍下來。”
“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哈哈,那你是什麼意思?”老者笑著問。
“那不是一般的獅子,我就算是拿著槍也很難對付的了,更何況您還是拿著刀。”
“原來你是問這個?若是附近有獅子的話,我可以演示給你看!這樣吧,我就先用你的狼演示吧。”老頭子說,然後從豬草框子裏拔出一把半米多長的長刀。
長刀很普通,從外形上來看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隻見老者在空中舞了兩下,刀刃上忽然紅光乍現,發出了淡淡的光芒。
這要是以前張運肯定以為老者是江湖騙子,搞一些障眼法來震懾敵人。但現在張運卻心頭一顫,隱約覺得老者是個很難對付的人。
刀疤在也在同一時間做出了反應,隻見刀疤嗚嗚兩聲,身上的殺氣頓時蕩然無存。
張運急忙說:“老先生您誤會了,我問這些隻是出於好奇而已。其實我也是來殺那頭雄獅的,隻是沒想到您先我一步將雄獅殺了。”
“你的來意我清楚,不必在這裏找借口。這頭狼和那頭獅子一樣,都已經被你控製,不是正常的動物了。隻可惜你低估了我,別說是一頭狼了,就算是一群狼我也不怕……”
“您這裏沒有通電,可能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我叫張運,是戰狼部隊的隊長,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但也認識一些交情過硬的兄弟。如果我在這裏出事,我那些兄弟們肯定會來找我。所以您還不如給我一個機會,免得讓我那些兄弟打擾了您平靜的生活……”
“張運!戰狼部隊!”老者喃喃自語。
“對,您聽說過我嗎?”
“確實聽說過,但你有什麼東西證明你就是張運。”老者問。
張運急忙拿出手機,搜到一條關於他的新聞,將聲音開到最大放給老者看。
老者聽完之後,又打量了一下張運和刀疤,這才將手中的刀收起來。
“你走吧,回去之後不要跟任何人說起我。”
張運悄悄鬆了一口氣。“我一定不會提起你的,隻是現在我們正是用人的時候,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您去京海市幫我的忙。”
“我不會去的。”老者說。
“可是……”
“我說了我不會去,你要麼現在老實點離開,要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老者厲聲說。
張運見好就收:“那我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