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對我的臉很感興趣?可惜,你永遠也看不到它的樣子了。”
陰鷙地說完這句話,我幾乎以為對方這是要殺了我的潛台詞,直到看著他起身緩緩走出房間,我才驚魂未定地長出了一口氣。
看來是想多了。
我這樣被綁著,沒有一點反抗力,任何人想殺我都是輕而易舉的事,何況在此之前我還昏迷了一段時間,如果他真想對我怎麼樣的話恐怕早就下手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怕他會食言。隻是不食言的前提是我不能離開這裏,可是家中出了事,雖然隻有短短五天,在此時也顯得異常關鍵,如果回去晚了,我不敢想象會麵對什麼事情。
不行,我始終沒法安靜地躺在這裏,我被困住的事困怕連老三也不知道,沒人來救我,我就得自己想辦法逃跑。
掙紮了一下,想試著先解開手上的束縛,卻不料綁繩子的人似乎是怕我掙脫,不僅係了死結,還裏裏外外綁了好幾圈,並在最外麵一層粘上了膠帶。
咬了咬牙,嚐試了幾次都是徒勞,正想放棄,頭頂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別白費力氣了,這是專門為了對付你而準備的,怎麼樣,滋味可好?”
抬起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自己的斜上方有一個方形的盒子,聲音正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疑惑和恐懼同時湧上心頭,想起剛才的警告一時間有些方寸大亂,理智也全數喪失,竟然花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對方在這間房間裏安了監控設備。
一想到自己徒勞掙紮的樣子可能被某個坐在房間裏悠閑的惡魔當做是一種趣味的欣賞,我的心裏就一陣惡寒。果然,他早料到了我會逃跑,連機會都沒有給我留下。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的聲音不大,不知道對方是否聽得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邊很快就給出了答複:“折磨人確實是我的樂趣,不過那是在從前,現在我隻要你乖乖配合,如果你執意掙紮,最後受傷的隻能是你自己。”
“你……”
屈辱感和內心的無力讓我又羞又惱,可事實卻像他說的一樣,我再怎麼做都是無謂地掙紮,在早有準備的獵手麵前,我就像一個白癡的獵物,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這種悲哀讓我想閉上眼睛,假裝一切都不存在,可是頭頂那個冰涼的聲音卻不肯停下來,一直在說一些諷刺的話語。
“夠了,你給我閉嘴。”
麵容扭曲地看向頭頂那個方盒子,如果不是身體不能行動,我真想衝過去直接把它砸了,好圖個耳根清淨。
但不得不承認,在這個神秘人的麵前,我的心思總是無所遁形,似乎我想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那種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氣勢,總是讓我覺得還沒開口就已經在心理上輸給了對方。
這個麵具男,他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