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五次找我麻煩不說,現在又騙我,想把我留在這好慢慢調查我,這主意真他媽不錯。我是哪裏做錯了要惹上這麼一個胡攪蠻纏的主,簡直是個瘋子。我還就不信了,他能查出個毛來,契約的事,隻要我不說,誰能知道具體的內容。再說,就是被他知道了,沒有證據,也會被法庭當做無稽之談。這種一看就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他怎麼就這樣鍥而不舍,我真不能理解了。
“聶遠,我不想找你麻煩,但你不要逼我,我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麼窮凶惡極之輩,但也絕不是良善之人,我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你執意要跟我過不去,那我也是什麼事情都喲可能做得出來的。”
言下的威脅之意十分明顯,當然我的重點不在這裏,我繼續說道:“你也看到了得罪那股力量要付出的代價,我不想怎麼樣,過去的事我也不願計較,隻要你現在告訴我出口在哪,幫我離開這裏,我就不過問之前的事。”
把話說完,我就立刻沉默,不想再多說一個字,我在等他的回答,沉默有時候比一些催逼更讓人有莫名的壓力。
“我可以告訴你出口,但我恐怕,你根本走不了。”
聶遠的口氣十分輕鬆,仿佛他一點也不在乎這件事,更不在乎我剛才的威脅,就好像我唱了半天獨角戲。那我還說那麼多做什麼,簡直扯淡。
頓覺丟了麵子的我,當然不能一丟再丟,當下想也沒想,直接問道:“有什麼走不了的,我還會怕不成?”
“你當然不怕,可是那群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離開的,不信你就試試。”
我去,挑釁是吧,我非要試試。我不信這些人真能困得住我一輩子,就是再好的守衛,也有出現紕漏的時候,有句話說得好,隻要是在合適的時機,任何人都可以隨意出入任何地方。(出自英劇神探夏洛克)
出了門,按照聶遠指的方向一路尋下去,中間竟然毫無阻礙,大概是因為獵影的傷勢,所有人都集合到他的房間去了,此時的警備真的不敢恭維,一路上連個巡邏的人都沒有。我不屑地往前走,不過多久就來到了一個岔路口。
我一愣,不記得聶遠說過有什麼岔路啊,難道是他忘記了?
兩條表麵看去完全相同的路出現在視野裏,我猶豫著,不知道該選哪一條才對。兩條路都是黑漆漆的望不到盡頭,黑暗的未知似乎像一種致命的誘惑正在像我遙遙招手。
我盯著兩條路,沒有絲毫的頭緒,恍惚間卻看到它們有合在一起的趨勢。這種詭異的感覺讓我瞬時清醒了不少,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回去問問聶遠比較好。丟人總比丟命好。
打定了主意,我後退了幾步,轉身要走,卻猛地發現來時的路已經不見了,身後是一堵硬梆梆的石牆,才一回頭,就擋在麵前。
這牆是什麼時候出來的?我剛剛來的方向明明是一條寬闊的路,怎麼現在變成了一堵攔路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