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的狀態,完全可以用奄奄一息來形容,我驚訝地看著他,是什麼力量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一個人變成了這個樣子。簡直是血肉模糊,即使是被包紮住的地方,也有血液在不斷地湧出。
這景象,就像是地獄裏的食人花,正在一點點地吞噬著他的血肉。
“他怎麼了。”
我茫然地看向周圍站著的人,核心成員都在這裏,除了白鷹,看來,他是真的死了。
“受到了一種神秘力量的詛咒,性命垂危。”
一個低沉的聲音應答著。
我的心猛然一顫,詛咒,還是如此蝕骨的力量,這獵影,到底是撞上了什麼東西。
“怎麼,害怕了?”
一個略帶譏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轉過身,正對上藍鏡那雙深邃的眼睛。有質問,也有壓抑的怒火。不是吧,我又怎麼惹他了?
憋了憋嘴,我適時地還以一擊,“這樣的場麵我雖然沒見過,可也總不會嚇到,有些人是自己想死,誰能攔得住。”
此話一出,屋子裏原本靜默的氣氛瞬時有些劍拔弩張。所有人都用同樣一種眼神看著我,空氣中的壓力似乎無形增大了。
這是什麼情況,都看我做什麼,難道我說錯了?
要不是他得罪那種所謂的神秘力量,那力量幹嘛沒事招惹他,不惹別人。
一看這小子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我記得不久之前他還上門挑釁,現在死了,活該。我在心中狠狠地罵了一句,但礙於形勢,我還是忍住了沒說什麼,隻是淡淡發問道:“你們找我來有什麼事,總該不是叫我來看這個死人的吧。”
空氣中的火藥味明顯又濃重了許多,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群人似乎因為某個理由而刻意壓製著怒火,不敢對我發怒。
有意思,這局麵,我再傻也看懂了,他們這是有求於我。
正了正色,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裏,等著他們開口。不是有事求我麼,那就說說看吧。
為首的藍鏡最沉穩,他看到我的表情變化,來不及計較太多,說道:“獵影是受到了一種死亡之術的詛咒,這個詛咒來自於你身上,你的身上帶著一股特殊的力量,它視你為主人,會在不經意間保護你,之前獵影冒犯了你,讓它覺得你有生命危險,所以反噬了傷害你的來源。”
反噬,神秘力量?我瞪大了眼睛,覺得對方是在天方夜譚。但我心裏也大概有數,如果真有什麼力量,那恐怕就是我身上的禁忌之術。難道它對自己的主人還有保護的作用?可是即便如此,他們叫我來有什麼用,又不是我主動這樣做的。
“我們不了解你身上的這種力量,但是據我們的觀察,你是通過簽立契約的方式與它達成了相應的關係,但凡契約,必以鮮血為誓,你的血,可以救獵影。”
藍鏡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啞和疲倦,還有一絲無奈。
我的血?怎麼救。
“你將自己的血融入到他的身上,等於他是這個契約的第二宿主,任何力量都不會反噬主人本身,隻要這樣,他的詛咒便可以解除。當然,前提是你自願這麼做,否則無效。”
我從對方的話裏轉過彎來,卻不由得麵色一沉,讓我救他?可是我想救醒他麼?這之前,他分明讓我感受到了屈辱,還一副挑釁的模樣,想到這,我的怒火就無法平息。我為什麼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