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一下,我開口問道:“這群人最初是冒充了國家警署的人,我那個時候也是半信半疑,可是現在回想起來,你收到警局裏封鎖案件的命令,我出院那天又沒有遇到任何多事的媒體,你不覺得這太奇怪了嗎。除非借助官方的力量,否則他們怎麼可能辦得到。還有這群人為什麼要冒充國家警署?弄不好不是很容易露陷?地方政府總不會就這麼輕易被騙的。他們拿什麼來偽裝。”
聶遠看了我一眼,卻沒有我臉上的那種疑惑,“很簡單,他們說的話都是真的,確實有一個樣貌與你相同的犯人信息丟失了,不過很多年前他就秘密死亡了,但是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上麵也一直沒有明確此事,隻把他當做在逃犯對待,卻一直沒有實施抓捕。而後來發生了信息盜竊案,總局也確實派出了人來找你,隻不過,路上被掉了包。”
掉包?警署的人被掉包?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總局派出來的一定是些訓練有素的專員,路上更是會有同上麵的不斷聯係。這些人到底是有什麼手段,居然可以做到無聲無息的掉包?
之所以能得到種種配合是因為上頭有文件在先,掉包一成功,他們隻要做好最基本的偽裝就可以了。怪不得,一切都進行得這麼順利,他們不需要刻意,就有人掩護他們。
隻是沒人會想到他們掩護了另一夥人。
到此,我的心裏更加忐忑不安,一些莫名的情緒始終幹擾著我。想到這一次遇到的人是如此不簡單,我就十分頭疼。
聶遠看到我糾結的表情,上前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這些人的實力的確不一般,但是你也不用擔心,事情總會得到解決的。”
感覺到肩頭那股帶著安慰和鼓舞的力量,我抬起頭給了他一個略帶感激的眼神,我不想表現得太明顯,心裏上的驕傲和別扭顯然讓我不願承認自己已經不像當初那樣討厭他了,甚至多出了一分道不清的兄弟情誼。
也許是患難與共帶來的感覺吧,我不確定,也不再去想這個問題。
我需要慢慢消化一下剛才他對我說過的話,畢竟猛地多出了這麼多意外,沒點時間還真是承受不了。
聶遠看我陷入了沉思,也不再打擾,轉身要先行離開。我知道他要去調查,所以也沒加挽留。他在這裏,比我行動方便,而我留下來,他才方便查出這些人的真實目的。如果我逃跑了,那麼他們的一切想法也會隨著隱藏起來。這樣一看,我還真的要在這裏再多留一陣子了。
無所謂吧,隻要最後能得到答案,也是值得的,好奇心害死貓,這話說得不假,就算我再漠不關心,但總歸是很好奇的。
躺下來,靜靜回想著剛才得到的信息,大腦微微一滯,反應遲鈍似的想起一個被我忽略的問題,剛剛聶遠說的那些,前一半我可以理解,後一半,有關那個罪犯的信息,都是國家級機密,他是怎麼知道的?
心中的疑問一起,我再也忍不住開始懷疑,難道聶遠這個人,也有另一重我不知道的身份?看來,之前是我疏忽大意了,沒想到自己的身邊沒有一個人是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