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真TM笨,居然連背後有人都沒發現,不過也是,我背後又沒長眼睛,有沒有人我哪知道。
隻是一時疏忽忘了他們人手多這一碼事,才不小心鬧了個笑話而已。現在我再想憑自己的力量逃跑一定是不行了,可我也不甘心就這樣被囚禁,於是幹脆等著,心說等送飯的來了再說。就算對方是聶遠,我也要揪著不放,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鐵了心要等,我幹脆什麼都不做,就躺在那裏數羊。當然我不是失眠,我隻是想找個事情做做,不然就太無聊了,雖然我現在的行為也很無聊,還很幼稚。但至少,我數羊的時候心裏很靜,不用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能靜下心來等待。
數著數著,我就漸漸有了些困意,雖說科學上講數羊是不利於睡眠的,但我這會實在太過無聊,數了一陣子便困得眼皮子打架,哈欠連連。
想著那群人就算打完了也得先處理下現場,沒時間搭理我,先睡一會應該不成問題。這樣的念頭一出,我渾身的細胞都放鬆了下來。睡得也格外放心。
夢中,我感到有人在敲我的頭,下意識地想要躲開,那加在頭上的力道卻更重了。
惱怒地睜開眼睛,才發現剛才的感覺並不是夢,而是真的有人在敲我的腦袋。
惺忪的睡眼前出現一張有些熟悉的人臉,我迷迷糊糊地看過去,一下子愣住了,這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聶遠。
對方皺著眉頭,似乎很不滿也很驚訝於我居然可以睡得這麼死。他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坐在床邊,審視著我,眼神裏滿是複雜的意味。一隻手還懸在半空中,頗有我不醒他就要接著敲下去的架勢。
我無奈地不想跟這個瘋子多說,幹脆憤憤地瞪了他一眼,罵道:“你有病嗎?”
聶遠看我醒來,也有些尷尬,順勢收回了手,問道:“你沒事吧?”
我好笑地看著他,覺得對方是在講一個笑話。我有沒有事跟他有什麼關係。他這麼問,好像是要關心我一樣。
沒有收到我的回複,聶遠似乎也並沒有介意,他隻是悠悠地說了句:“徐剛,你真是個奇特的人。”
我回應給他一個白眼,仍然沒有說話。畢竟被人說奇特,總不是什麼表揚和讚美。我又不是什麼生活有怪癖的人,奇特你妹啊。
聶遠沒有理會我的不滿和冷漠,隻是深深地看了我半晌,便起身要離去。
他這一走,我突然就覺得有些心裏沒底,連忙追問了一句:“你要去哪?”
對方卻是頭也不回,隻淡淡答道:“去查查他們為什麼把你關在這裏?”
他的話讓我驀然一怔,但隨即反應過來,我之前的猜測沒錯,他果然是潛進這裏來的不速之客。
看著他走遠的身影,我若有所思,卻猛然意識到一件事情,奶奶的,我都忘了讓他給我解開繩子了。
抬頭想喊他回來,卻發現對方早已不在,而房門又一次鎖緊。
此情此景,讓我不由得罵道,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