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些人,是獵人麼。
不對,肯定不是。
樹林裏的早晨,幾個黑衣哥樂嗬嗬地站在那裏看著你,前提是你被吊在樹上,而且模樣狼狽,就是再腦殘的人也不會覺得這是什麼和諧好畫麵,更不會腦抽到認為地下這幾個人是傳說中的獵人。
那他們是,那群神秘人?我被自己這個念頭驚出了一身冷汗,涼意瞬間沒過了頭頂。是他們,沒想到我最終還是難逃棄屍荒野的悲劇,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認命地歎了口氣,連聲音都懶得發出,我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掛在樹上,一動不動。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有掙紮的餘地了,與其苦苦求他們放過自己,還不如死個痛快,反正這群人昨天要殺我的態度,我是早就知道了的。
“你就是徐剛?”
樹下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我懶得回應,連頭都沒點一下,要殺就殺,怎麼殺人之前還得查下戶口,確認一下是不是殺對了人?真是囉嗦。
想到這裏,我心生不滿,隨口甩出一句:“要殺就趕快,別那麼多廢話。”
說完心一橫,眼睛一閉,就等著去見閻王他老人家了。然而意料中的槍聲沒有隨之響起,我反倒聽見了一個男人爽朗卻帶著微微譏諷的笑聲。
“好,你是徐剛,上麵費了這麼大的力度找你來,怎麼會就這麼殺了你。”
“大哥,我看這小子就是一囊貨,咱們幹嘛在他身上浪費時間,直接殺了得了。”另一個持槍男努著嘴,略有不滿。
“你小子少放屁,總部既然有命令,就說明這小子不簡單,雖然現在通過我們的考驗他是還嫩了點,不過,”
說到這,被叫做老大的男人轉過來,眯著眼睛打量了我一下,道:“這個人,也許有我們看不到的特殊和過人之處。”
他的語氣很認真,不帶絲毫調笑。而我聽了這話卻想笑,我有過人之處?我隻不過憋著不說話而已,也不至於給人看不透的高深感吧,果然是一群自以為是,城府頗深的人。
察覺到我的不屑,持槍男很惱火,也不顧他老大說了什麼,上來就給了我一槍托。我感到腹部一股巨大的鈍痛,疼得立刻有些說不出話來。
但隨即,一股惱火也在我心底升騰起來,“你們不是要殺我麼,要殺就快動手,老子不怕,少在這拿老子尋開心。”
氣頭一上來,就什麼都顧不上了,去他的,死就死,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這樣嘲笑過,這群人是存心羞辱我。
“殺你?”男人笑了笑,轉了轉手中的槍,頗有調笑意味地說道,“你想死還沒那麼容易。”
我的心一沉,瞬時落入了穀底,他們想怎麼樣,現在不殺我,還想用什麼手段折磨我嗎。這群人到底想幹什麼。
“你們的任務不就是殺了我麼,怎麼,還不舍得?”壯著膽子說了這一句,卻在暗中捏了一把汗。
為首那個沉默著不說話,還是那個持槍男回答了我,答案卻叫我十分意外。
“誰說我們想殺你了?我們沒想殺你。”
沒想殺我,那對講機裏的命令是怎麼回事,大規模的搜山又是怎麼回事。他們昨天還嘴裏說著要殺我,今天就改變了主意?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