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回道:“沒什麼,我隻是覺得你今天,很美。”
認真地說出這句話來,對方卻是撲哧一笑:“我哪天不都是這個樣子,你又拿我尋開心了。”
我愣了一下,沒有再解釋下去,今天的她在我眼中是最美麗的,雖然沒有在酒吧那日的妖豔,卻更像是退去了一層麵紗,清新可人。
莫名地,體內有股燥火躥起來,猛烈地燃燒著。
我甚至有些身不由已地想靠過去,在她的唇邊印上一個深深的吻。
因為今天的她,太過迷人。
收回有些偏離的神智,我抿了一下嘴唇,隨意地問道:“對了,今天是幾號了,我住院多久了?”
蘇葉如好笑地看了我一眼,道:“怎麼,這才三天你就急著出院了?連日子都不記得了。”
三天?我驚訝地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我不是應該已經住進來一個星期了麼?怎麼會隻有三天,一定是她記錯了。
剛想出言反駁,餘光忽然掃過旁邊那張床,上麵空空的,根本沒有任何住人的跡象,那個禿頭總編呢,他不是應該也在住院嗎?
看我盯著隔壁床死死不放的模樣,蘇葉如奇怪地問道:“你在看什麼呢,你的那個總編不是今早剛出院麼。”
我回過頭,以更加驚訝的眼神看著她,再也忍不住問道:“什麼,你說他今早就出院了?”
“是啊,他比你住院時間早,自然恢複得也早,他出院的時候你不是也在這麼。”說完還有些責怪的瞟了我一眼,“你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一眨眼就變得奇奇怪怪的。”
不是我奇奇怪怪的,而是發生在我身旁的這一切都實在太奇怪了。
明明記得已經出院的我,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還在醫院。明明受傷比我重許多的禿頭卻不知在何時出院了。還有我在這裏已經住了一周了,怎麼會隻有三天?
這一切都太過蹊蹺,任誰也不會不覺得奇怪。
我認真地看著蘇葉如,問道:“你說那個禿頭今早出院了,那他那麼重的傷,難道這麼快就恢複了?”
蘇葉如更加古怪地回看我,道:“他受了什麼重傷,不就是一些輕微的擦傷麼,隻是怕留有後遺症,才住院觀察了幾日啊。”
輕傷?那天我剛住進來的時候明明看到他渾身包的跟個木乃伊似的,就剩一雙賊眼和一張厚嘴,他那也能算是輕傷?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原本以為自己是在今天昏睡過去的,也就是我印象裏的第七天。但隨著談話的深入,我明顯發覺自己如果剛才確實做了夢,那就是從第一天起就已經陷入夢裏了。因為蘇葉如口中的一切,與我記憶中住進來的第一天就不相符。
而現在是第三天,就是說我已經睡了兩天?
不對啊,即使是那樣,我住進來的第一印象也應當是清醒中形成的。可現在看來,我連住進來的最初記憶都對不上了。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這麼亂?
我剛才到底有沒有做夢?這看起來,根本就像是一個不可能存在的夢。